马车里,樊梨梨睁着眼,望着小茶几上的果盘。
汉城,?
是地震后灾民暴动吗?或者说,还有别的事情?
她闭上眼,蹙眉睡去。
现在多考虑也无济于事,还是到了再说吧。
一夜无事,翌日天没亮,樊梨梨就起床做准备。
他们要连日赶路,今天得多做些吃食。
樊梨梨的空间里还有许多吃的,不管野猪野鸡野兔,随便拎点什么出来就能吃上很久。
更别说还有湖泊和田里海水养殖的海鲜,以及屠沉种植的蔬菜等。
野兔跟野鸡各来一只,一烤一卤,用老卤水来熬煮,香味更甚。
再来三个鸡蛋,两只酱板鸭,烤一小筐土豆,蒸六个花卷,烙饼五个,竹筒饭三份,这一天里绝对够了。
天一亮,三人洗漱一番,易凌诀把马匹牵来套上,屠郁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汉城方向偏西南,山川环绕,溪河众多,奔波过了两个县城后,天气渐渐冷起来,连屠郁跟易凌诀晚上都得裹被子。
跟干旱的温县不同,这一带反倒像是经历过洪涝,沿途多处庄稼农田被淹,房屋被摧垮,许多人正在重建家园。
夜里,三人没有去村子里落脚,依旧在河边停下。
遇到路过的老者,屠郁上去问明情况。
“老翁,您这地方,是不是离汉城不远了?”
老人扛着锄头,牵着黄牛,黄牛背上还坐了个扎冲天辫的小男娃。
“汉城啊?”老人枯黄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来,“小哥,你们莫不是要去吧?”
屠郁点头,“我们有亲戚在汉城,听说今年汉城地震,特去寻亲的。”
老人连连说,“哎哟,去不得去不得!你们只知道汉城地震,不知道那地方,现在**间炼狱了!”
樊梨梨正抓了把青草喂马,听见后,也走上前去。
“老人家,汉城到底怎么了?”
黄牛背上的男娃喊道:“汉城被叛军占领了,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叛军见人就杀,听说都快成死城了!”
屠郁跟樊梨梨面面相觑。
屠郁斟酌了下,问,“叛军,怎么会去占领一座刚地震后的汉城?”
老人道:“这谁知道?你们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往汉城去,那地方如今可怕得紧,只说是叛军作乱,不许人出入,实际上什么情况,谁又真的清楚呢?”
樊梨梨咬住大拇指,蹙眉沉思。
老人又指着她,说,“就你这种娇滴滴的漂亮小姑娘,进了汉城,怕是连尸骨都捞不回来。想必你们的亲戚也不希望你们去送死,还是别了吧。”
屠郁沉思片刻,一作揖道:“多谢老翁,我们会小心的。晚辈只想再问问,往汉城去,是哪个方向,还有多远?”
西南地带崇山峻岭太多,山路九曲十八弯,地图上的标注还是十几年前的,如今地形面貌大改,越是接近汉城,越容易迷路。
老者见他俩“执迷不悟”,只得摇摇头,说,“距离汉城还隔得远呢,往西南方向去,跨过两座山头才有官道。到了官道上人就多了,你们到时候再去问人吧。”
他又仔细说了,要如何跨过河流,哪里有路能让马车通过,屠沉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做出新的路线来。
入夜,三人围着火堆,各自发呆。
过了很久,樊梨梨才困惑地说,“叛军占领别的地方我能理解,去占领一个刚经历了大地震的地方干什么?”
易凌诀扒拉火堆,低声说,“或许是散乱,容易攻占。”
“但是人员损失惨重,财物的损耗也不可估量,就算攻占下来,能干嘛?”樊梨梨不懂这些攻城掠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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