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爷府上,被樊皎玉吵翻了天。
当初樊老爷把她从郑家带出来时,她身边一个丫鬟也跟出来了。
这丫鬟没安好心,总爱在樊皎玉耳根子边挑事离间。
外面任何风吹草动,樊老爷再三交代不要告诉樊皎玉,但这丫鬟转头就能添油加醋地跟樊皎玉说明。
鲁大娘子的事,就是她暗中告诉樊皎玉的。
樊皎玉在书房里吵闹不休,一边骂樊老爷心狠手辣,一边诅咒樊梨梨生儿子没,居然连亲娘都能往大牢送。
骂得过狠,樊皎玉又哭又笑,呛咳不断,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樊老爷无动于衷,眼里只剩厌恶恼怒,半点怜悯也无。
等樊皎玉闹够了,他直接叫人把樊皎玉锁在屋子里,尘埃落定之前,不许放出来。
樊梨梨也耐心等着,等董县令把当年接生的产婆找来,仔细审问之下,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弄明白身世之谜。
天气依旧炎热得不行,而且一整个夏天,就下了一两场雨。
连温县这种江河湖泊众多的县城,各大河道都要干枯了。
幸好屠郁从前做水产生意,积攒下不少人脉,还能正常进货,河鲜从来不缺。
天刚亮,屠郁把河鲜送回来,边擦汗边说,“今年的河蟹实在不肥,最好的一批都在这了。”
屠老爹上去检查一番,皱着眉说,“这种蟹,连蟹黄都没多少,蟹农那就没更肥的了?”
“爹,这是最肥的,而且很少,今天就这么两筐。”屠郁还是从以前的合作对象那进的货,否则连这样的一批都买不到。
屠老爹忧心忡忡,说,“你娘跟梨梨之前还说,今年办一场螃蟹盛宴,这么看来,连日常卖都不够。”
“没办法,今年干旱,天气又热得不正常。您没看见,河沟水渠都干裂了,小鱼小虾直接晒死。”
养殖水产的渔农们,得花不少心思,才能养出一批鲜货来。
樊梨梨端着一杯新做的凉茶路过,听见这话,到没人的地方钻进空间里瞅了瞅。
虽然外面干旱不下雨,但空间里时不时有雨水落下,只是不大频繁,没让空间也到干旱的程度。
昨晚空间里才刚飘洒过细雨,地面还是湿润的,也没外头那么炎热。就是走到树林灌木丛附近,还是有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
樊梨梨走到湖边,随手一捞,捞起不少虾米。
自打拿到空间后,屠沉时不时会往湖里丢鱼虾,经过一年多的成长,淡水湖里鱼虾泛滥。
连野鸭子们吃得肚子鼓鼓的,一只比一只肥,下蛋速度快得惊人。
樊梨梨又到湖边,找了块洼地,看见有螃蟹爬过的痕迹。
她顺手把笼子填在好几个地方,待明早再来看看,会不会有螃蟹上钩。
外面的螃蟹不肥,但愿空间里的螃蟹们能争气点,让屠记今年好好赚一笔。
正午,屠记酒楼食客爆满,伙计们跑上跑下,忙得脚不沾地,那身形几乎要飞起来了一般。
“您点的番茄酸汤虾滑,糖醋鲤鱼,清蒸蟹,蒜蓉虾,黑胡椒鸡排上齐了。再送您一碟卤鸡翅,您慢吃,有事您叫一声就是。”
另一桌,伙计笑着上菜,“客官,您的两斤卤牛肉,盐焗虾一份,再一坛酒。您是老主顾,我们东家让送您一盘泡椒花生米,一碟椒盐鱼干,最适合下酒。”
食客笑得嘴都合不拢。
后厨里,樊梨梨炒菜炒得锅铲都要冒火花了,屠馨月的厨艺也越来越娴熟,炒菜时,速度快得只剩下道道残影。
厨房里杂乱炎热,众人汗流浃背。冰盆放在厨房里,顷刻间就化成了水。
屠二本在门口结账,这会到厨房来,说,“明珠娘子差人来问,屠记有没有适合夏天的冷饮和糕点。”
樊梨梨抽空说,“怎么,明珠娘子又要宴请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