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琉溪知和易凌诀带去东山庄子的时候,樊梨梨就听说,今年的野兽闹腾得格外厉害,把庄子围墙都撞翻了。
那会樊梨梨就担心,野兽会不会暴动伤人,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屠二说,村里老人们都讲,这可能是大灾难的预兆,因为动物远比人更敏感,能够提前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樊梨梨也跟着担忧起来,想了想,略过这事,又兴致勃勃地问,“那蔡瑶跟罗拂,都成亲了吗?”
“蔡瑶姑娘快许配人家了,罗拂还没有。怎么,四弟妹想随礼?”
“咦,二哥你别打趣我了。”
屠二笑了一会,又正色问,“比试的事,你有眉目了吗?”
樊梨梨点头,“我昨晚已经拟定了十七道菜的菜单,今天就跟大娘她们一起练手做准备。”
屠二低声道:“十七道菜,可不容易,你有几分把握?”
樊梨梨苦了脸,说,“真没多少……”
“无妨,”一直旁听的屠沉牵着缰绳,道:“输了就输了,不碍事。”
樊梨梨心里顿时暖暖的,抿着唇偷笑,连眉眼都舒展开来。
屠二看看两人神色,好笑地摇摇头,又说,“也是,大不了,以后再做别的生意。要是不想做生意,这段时间以来挣的银子,也够生活一段时日。”
走了没几步,屠沉突然翻身上马,绕过樊梨梨牵起缰绳。
“二哥,我们先走,你慢慢来。”
说完,屠沉带樊梨梨扬长而去,留下屠二目瞪口呆。
竟然把哥哥孤零零地丢在路边,真是个好弟弟啊!
饭馆里,众人拿着樊梨梨连夜写下的食谱翻开。
“蟹斗?什么东西?我完全没听过。”屠馨月满脸疑惑。
屠五也满头雾水地说,“蟹肉,酿橙?是我想象中的那个蟹肉跟橙子吗?咱们为什么不做辣味的,反而做这些听都没听过的?”
樊梨梨笑着说,“我做的这些菜,基本都不是辣味的,应该也比较新奇。说到底,海鲜这东西,吃的就是一个鲜,要是太辣了,反而掩盖本身的鲜美,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以海鲜本身的口感为主。”
应飞龙大清早就开始喝酒,醉醺醺地一擦嘴角,说道:“哎呀,反正按咱小姑奶奶的话来做不就成了?让你们来做,你们认识海鲜吗?”
屠五跟屠馨月自然不是对菜品有意见,只是食谱上的这些菜,他们还真就没听过。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反而能说明,颇有胜算?
屠五道:“二哥还专门叫我出去说,咱们完全没底气,好让雅乐阁掉以轻心。现在**里,咱们屠记的赔率,远远甩了雅乐阁一大截。”
樊梨梨满头黑线,“这算是好事吗?”
“……不算吧。”屠五泄气。
确定了菜品,众人各就各位,在樊梨梨的指挥下,开始熟悉每道菜的烹饪步骤。
其实雅乐阁给出了主题和具体要求,对樊梨梨来说反而更方便了些,免得纠结需要做什么菜才能独领风骚。
在屠记全力以赴的时候,雅乐阁也没闲着。
独孤恪守准备了十份厚礼,包括董县令在内,给明珠娘子等评委送去。
吴掌柜捧着账本,跟在独孤恪守身后,“东家,那些乡绅老爷们可都有钱着呢,您就算送这些礼去,他们怕是也不屑一顾。”
独孤家是有钱,但独孤恪守又不是独孤老爷的亲儿子,手头里可没那么多银子,能彻底贿赂富商们。
独孤恪守摇着扇子,轻蔑一笑,“本少或许送得不够,但只要比屠记的好就行。那屠记说到底,只是贫农出身的小门小户,论资历人脉,哪里能跟独孤家抗衡?白老爷等人就算是看在独孤家的面子上,也要给本少几分薄面。”
吴掌柜点头称是,又问,“那大厨们那边?”
“区区十七道海鲜,他们当然做得出来。”独孤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