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馨月撑开油纸伞,带樊梨梨一起去商馆。
温县的商馆极大,给南来北往的商人们存货用。而作为水产丰盛的江河之县,存放水产的地方自然也够大,无论海鲜河鲜,都有相应的保存方案。
往那些地方走,鱼腥味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江河湖海,连温度都低了不少。
到了存货的地方,屠馨月拿出牌子,管事确认过后,带她们去看各种海货。
屠沉花费重金,从海边运回来的各种海鲜,都在水箱里各自游动。
钟迟边走边敲了敲一个个水箱,里面的鱼虾蟹受到惊吓,顿时飞叉叉地乱晃。
到一个存螃蟹的水箱前,钟迟叩叩箱板,“听说这是今年头一批梭子蟹,肉质肥嫩,蟹膏充盈,不知道四弟妹打算怎么做?”
樊梨梨看看那些鲜活的梭子蟹,一边感叹养殖技术之成熟,一边说,“梭子蟹清蒸油炸都可以,倒没有多少花里胡哨的吃法。”
屠馨月趴在水箱前,盯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海鲜,露出好奇又疑惑的目光,被钟迟笑着搂走。
一路看过来,有鲍鱼,鱿鱼,生蚝,鳕鱼这些或鲜活,或冷冻的食材,相对来说都比较常规。
樊梨梨各自取了一些,带回去练手。
三人刚要离开商馆,迎面,独孤恪守摇着扇子走来,身后跟着吴掌柜。
“嚯?”老远瞧见樊梨梨,独孤恪守扬眉笑道:“之前听说樊小姐失踪,在下担惊受怕了好些时日,可谓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今日一见樊小姐容光依旧,在下就放心了。”
樊梨梨没应声,屠馨月也翻了个白眼,扶着樊梨梨径直走过。
然而,独孤恪守折扇一收,抻直手臂挡住二人去路。
“好说也算同行,即便几位不日就要滚出温县,也不用冷脸以待吧?”
樊梨梨这才一横眉,冷声道:“独孤公子,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话别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乐极生悲。”
独孤恪守毫不在意地一笑,“论吃食,雅乐阁……”
没给他废话的时间,樊梨梨跟屠馨月已扬长而去。
他还想追上去,却被钟迟一个眼神吓退两步。
“独孤公子,周旦下毒的事,等比试过后,我们再来清算吧。”
说完,钟迟转身离开,只留给独孤恪守一个高大的背影。
独孤恪守欲言又止,嘴角抽搐。
吴掌柜上前,忧虑地说,“东家,您说他们到底是自导自演,想把脏水泼咱们身上,还是真的以为,那事是咱们指使的?”
独孤恪守刷开折扇,挡住脸部,眼神阴冷。
“鬼知道。”
马车行驶一段路,停在樊梨梨院子门口。
屠馨月扶樊梨梨下来,两人望见偌大却冷寂的院子,均是一叹。
也没离开几天,却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樊梨梨收敛忧容,先带屠馨月去处理食材,尽快练手。
屠馨月本想劝她再多休息,但看看她的神色,也不好再劝阻。
钟迟又去接屠大娘,屠大娘在饭馆里照顾几个孩子,早就心急如焚。
待来到院子里,见了樊梨梨,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一场,好不容易才被屠馨月劝住。
既然人平安,接下来就该为比试做准备了。
屠大娘一边处理鲍鱼,一边说道:“山来的爷爷奶奶还不知道这事的内情,只说山来跟大郎出去做工了。两人年纪大,可受不得惊吓。”
屠馨月道:“山来明后天怕是就能醒转,只要他没事,他爷爷奶奶自然就放心了。”
樊梨梨想起两人一起遇险的经历,不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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