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流寇举着刀,围着篝火边跳边叫喊,嘿嘿哈哈如同返祖的类人猿。
正中间的空地上有十几个年轻女子,一个个哭得没了声。还有从她们村子里抢来的财物粮食,正被瓜分,袋子上染着她们亲人的血。
岩壁上的灯光看着温暖明亮,落在被掳之人的眼睛里,却仿佛是催命的恶毒火焰,被这帮恶鬼用来烧毁她们的家乡,夺走她们父母兄弟的性命,还即将落到她们身上,带来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就在流寇们为今晚大获全胜而庆祝时,一面色惨白,满脸疤痕的男人将樊梨梨夹在腋下,一路穿过人群,最后将樊梨梨重重丢在高座上的男人面前。
男人咕噜噜喝完一大桶酒,末了将酒坛子狠狠往地上一摔,酒坛顿时四分五裂,碎片溅射到樊梨梨身上。
男人问,“管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那声音,樊梨梨难以置信地抬头,目光落到那男人脸上时,整个人剧烈抖动起来。
名叫管老狗的男人不但长得可怕,声音也尖细得很,又高亢嘶哑,就像歇斯底里的婴儿哭叫声,让听者十分难受。
“这女的差点跑了,要不是我抓回来,你们打算去哪找她?”他语调阴阳怪气的,就像个被阉了的太监。
一把扯住樊梨梨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管老狗再度问,“这女人,是怎么逃掉的?”
樊梨梨压根听不到管老狗的话,只目不转睛地瞪着座椅上那人。
男人已经走下来,每靠近一步,樊梨梨眼里的恐惧就要深一分。
因为拥有那张脸的人,本该被她下毒,被山来刺穿颈窝,尸体藏在床底。
可是现在,他在朝樊梨梨走近,高大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宏伟的山川,带来莫大的压迫力。
他目光灼灼,高高在上地看着樊梨梨,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愫。
就在这时,周旦从人群里挤过来,喊道:“大豹哥,这女人叫樊梨梨,就是小的说的那个荡妇。她昨天被小豹哥带去,说想尝尝鲜。还有个小子,怎么没瞧见?”
大豹哥?
双胞胎哥哥?
樊梨梨陡然卸力,身体放松些许。
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常,连大豹哥也只是深沉地看着她的脸。
另有一汉子喝了酒,怀里搂着一个木讷的姑娘,大声嚷嚷,“说起来,怎么没看见小豹哥?他小子偷懒,昨天没跟咱们去劫村,今天也不出来?”
管老狗掐住樊梨梨的脖子,只是吓唬,没有用力,尖声问,“小豹哥呢?”
樊梨梨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哭着说,“他,他把我弟弟抓走了……求求你们,我弟弟还小,他,他……”
众人没起疑,轰然大笑。
喝酒的汉子大笑道:“小豹哥这癖好,咱是真不理解。好好的美人他不要,就爱这些花里胡哨的。改天老子也找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来玩玩,看是不是真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一群人再度狂笑起来,周旦混在其中,一边笑,一边朝樊梨梨露出垂涎的目光。
没人怀疑樊梨梨话里的真实性,也没人能料到,小豹哥早已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毕竟一个娇若无骨的姑娘,一个身量还没长开的稚嫩少年,怎么敌得过勇猛粗犷,身经百战的小豹哥?
樊梨梨被管老狗拎起来,正想带走,却被大豹哥叫住。
“把这女人,丢我房里去。”
周围顿时爆发一阵阵哄笑,樊梨梨面色惨白,心知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
她被五花大绑,丢到大豹哥房间里。
这地方跟小豹哥那边是一样的布局,但是更血腥些,好些地方挂着带血的人骨头,可见房间主人是有多变态。
樊梨梨手指勾到荷包,慢慢镇定下来。
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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