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馨月皱皱眉,冷哼一声,继续炒菜。
“管她王秀珍跟公公怎么相处,反正都和离了,大哥跟她可没关系。”
屠郁恰好走进来,“什么没关系?”
夫妻俩霎时浑身一僵。
怎么办,怎么跟大哥解释?
万一弄不好,那可是腥风血雨啊!
正当夫妻两个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处理时,屠沉突然走进来。
“大哥,黄鱼没了。”
屠郁皱眉问,“你在外面,怎么知道黄鱼没了?”
屠沉从容道:“先前梨梨说没剩几条,刚才来了两桌客人,都要黄鱼。”
屠郁便没起疑,“还要什么?”
“河蟹。”
“春日里河蟹供应极少,今天整个码头怕是都没了。”
“食客要吃,”屠沉无理道:“不管什么方法,弄些河蟹来。”
钟迟也立即说,“就算今天没了,也要想办法预订明天的。咱们家的螃蟹可是绝佳风味,要是明天收购不到,食客们肯定全跑了。”
屠郁无奈一叹,“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变着花样让我离开饭馆?”
屠馨月几人尴尬一笑。
大哥,你真的好犀利!
好说歹说,还是把屠郁赶出去了,屠馨月夫妻俩松口气。
钟迟跟屠沉一起出去,低声问,“你看到王秀珍了?”
屠沉淡淡嗯了一声。
他毕竟要负责结账,时不时注意门口的动静,所以亲眼看见,一老头子牵着王秀珍的手,携好友进门。
钟迟纳闷道:“你说这王秀珍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跟孙员外那么亲密?”
总不至于,王秀珍其实是孙员外的私生女,孙员外不好相认,便让她当儿媳妇?
屠沉低声道:“也许,王秀珍不是嫁给孙家公子。”
说完,他继续去前厅招呼。
钟迟一愣,神情越发古怪,待想到最后,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后面钟迟没敢再去包厢,全让山来去上菜。
山来虽然看着桀骜不驯,跟张牙舞爪的小狼崽一般,但实际上很听话,什么活都愿意干,跑堂更是不在话下。
食客们吃吃喝喝,过后趁兴离去。
孙员外也带王秀珍离开,王秀珍还是呆呆愣愣的,仿佛遭受过重大精神刺激,对外界没什么反应。
屠家众人望着她的背影,个个神色怪异。
樊梨梨道:“这种事,只能找二哥打听,二哥可是百事通,整个温县,没有他不知道的八卦轶事。”
屠五边拖地边说,“我也这么觉得,晚上我就找二哥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屠馨月跟屠大娘上菜来,招呼众人一同开吃。
今天食材准备得多,但食客也多,剩下的一点鱼虾都被屠大娘母女煮来吃掉,免得明天不新鲜。
山来挨着樊梨梨坐下,大口大口扒饭,狼吞虎咽,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钟迟笑话,“这小子刚来的时候,拘谨得不敢添饭,现在倒是越吃越多,他一个人能干掉半桶。”
屠馨月朝自家官人翻了个白眼,“人家长身体呢,再说哪就吃掉半桶饭了?等你俩儿子长到这个年纪,怕是真能把你吃垮。”
钟迟说,“所以要多赚钱,免得到时候让儿子们饿肚子。”
山来充耳不闻,只大口大口吃饭,樊梨梨又给他夹了个卤鸡腿,舀了一碗汤,叫他慢慢吃。
伙计们吃过饭,再帮忙干些杂活,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不多时屠郁回来,让山来跟他一起运货去,一天下来少说能挣几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