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那双阴郁阴暗的眼睛里怒火闪烁,要是能化作实体,怕是能把仇人给活活烧灭。
樊梨梨一转头,看见是屠沉,惊喜地说,“你回来啦?”
屠沉略略点头,那少年也是一愣,立即放开屠沉的手腕。
屠沉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再度问樊梨梨,“哪来的?”
樊梨梨习惯了他跳跃还没主语的说话方式,叹了声,“待会跟你解释吧。”
看热闹的围观百姓们一一离去,不断说这漂亮小娘子真是个神医云云。
等后院清空了,钟迟跟屠郁等人都已回来,纷纷围在软榻边,听屠馨月和樊梨梨解释经过。
屠五听得直捶桌,怒声说,“当街暴打老百姓,还有王法吗?这新来的董县令,真是个畜生!”
钟迟也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当时要是我在场,肯定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血性!”
屠馨月瞟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没血性?”
钟迟立马软下来,双标地说,“馨月,这种事你以后千万别插手,你可是姑娘家,哪里打得过那些人?打不过不说,万一再受伤就不好了。”
屠大娘也气得浑身发抖,道:“咱们就不能去告这个狗官吗?”
再这么下去,温县怕是要被搅得水深火热,宛如地狱了。
屠二坐在石桌边上悠悠喝茶,说道:“娘,这狗官大有来头,您除非去京城告,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众人诧然,相互看看。
董县令,背景这么大吗?
这时,老人从榻上下来,携少年一起,朝樊梨梨和屠馨月跪下。
“两位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祖孙一辈子感激。只是家中赤贫,实在无以为报……”老人羞愧地埋头。
樊梨梨和屠馨月赶紧将祖孙俩扶起,说只是举手之劳,无关紧要。
屠二问,“老人家,您明知道新县令不让摆摊,何故要以身犯险呢?”
之前董县令可是三令五申,哪都不许摆摊,轻则掀摊子,重则关大牢。
老人泪眼汪汪,凄楚地说,“不瞒各位,我家婆娘病了一个冬天,急需挣点银子买药。我以为只是拿自家地里几把菜来卖,这不碍事,谁知道,会惹上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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