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当年,明珠娘子不得已嫁入谢家,哪怕身怀有孕,也不得谢老夫人和谢老爷喜欢,只想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吞并朱家的财产吃绝户。
为了保住家产和地位,明珠娘子不得不拖着臃肿的孕身,在生意场上来回奔波,哪怕被人不齿也要坚持。
整个孕期里,她不但要应付生意,还要被婆家所有人指责刁难,说她掉进钱眼里,怀孕了都不消停。
可是婆婆跟官人都巴不得她快点死,或者趁她养胎,在生意上做手脚,她又怎么能遂他们的意?
等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那孩子却因难产和孕期操持而先天不足,自幼就体弱多病。
明珠娘子求神拜佛,寻医问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千难万险才把儿子养大。
然而从去年开始,其子身子骨越来越虚弱,听说整个冬天都没能下得了床,也是可怜得很。
一旦这个孩子没了,明珠娘子过往辛苦挣下的一切,都将打水漂。
樊梨梨暗暗想,如果是胎里不足,那可能就没办法了。
这种先天性的弱症,只能靠后天调理。而明珠娘子自然会给儿子最好的药物来维持生命力,连她都无能为力,可见这位公子真的药石罔顾。
她搀扶樊老爷进饭馆去,晚上要留樊老爷在这吃饭,跟屠家一同聚一聚。
晚上,屠家将饭馆关了,女人们吃饭闲聊,男人们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樊老爷跟屠老爹对饮,两人说到兴起处,哈哈大笑,好像整栋屋子都在颤抖。
樊老爷笑着笑着,又羡慕地说,“还是老哥你命好啊,儿女成群。不像我膝下就两个女儿,等我百年之后,她们连个兄弟都没有,如何能护住她们?”
屠老爹连忙说,“樊兄这话就见外了,梨梨是我儿媳妇,难道我家会因为她没有父兄就欺负她吗?你放心,只要我屠家还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人欺负梨梨!”
樊老爷高兴起来,端起酒杯,“有老哥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来,喝酒!”
“喝!”
亲家二人又豪放地喝起来。
樊梨梨端着饭碗,凑到屠沉身边小声问,“咱们今天净赚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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