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深深发现,屠二办事效率是真的高,昨天才说租铺子,今天就办好了事。
“二哥,那铺子是什么样的呀?”樊梨梨往板鸭身上抹调味料,铺散得很均匀。
屠二说,“铺面正对大街,后面是座大院子,且有两层。以前也是个饭馆,掌柜干不下去后,那地方就空了。”
他跟屠郁前后看过,铺面本身挺合适,就是地理位置不大行,已经是街尾,人流量比较少。
另有一家地理位置倒是不错,正是闹市之上,但是租金贵得吓人,而且周围饭馆挺多,竞争力很可怕。
屠郁的意思,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他们的菜肴本就很受欢迎,哪怕在街尾,只要美味佳肴供应上,肯定还是有人来。
樊梨梨也是同样的想法,本身他们就是讲究薄利多销的策略,加之开饭馆得要缴税,还要雇佣伙计,要是再给高昂租金,利润哪里来?
屠馨月边做腌鱼边说,“反正这事我不懂,我只会炒菜,到时候需要多少银子,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屠二笑道:“还是三妹豪气。”
屠馨月使劲转动脑子,“我家阿迟说,那叫什么不入虎穴套不着狼?”
屠二无奈纠正,“那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对对对,就是这个!”屠馨月兴奋起来,拎着鱼砰砰地在木盆边沿拍了几下。
屠沉听到动静,从空间里出来,打开房门,“我去看看。”
樊梨梨也说,“租铺子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你们看着办吧。”
屠沉顺手揉揉她的脑袋,“交给我。”
“哦。”樊梨梨莫名红了脸,低下头去。
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屠沉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安全感,何况屠沉还得知她的秘密,让她更为信赖屠沉。
只要有屠沉在,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无需她插手。
那兄弟两人很快又走了,樊梨梨跟屠馨月做出三大盆腌鱼,酱板鸭,还有两坛鸭蛋,累得手都在抽筋。
随后樊梨梨又去烤炉边上看了看,把牛肉干翻了个面,继续细火烘烤。
正值春季,各种野味多,也适合做干货,等天气一热,就不能再做腌制品了。
屠馨月把一只只板鸭挂在树上,老枯树变成酱板鸭树,散发浓郁的咸香味。
她开心地说,“今年做了不少干货,河鲜那些就不说了,这些腌鱼酱板鸭,还有腊肉腊肠那些,能吃上许久。”
往年哪有今年这么财大气粗?彼时钟迟养母还在,老迈无力,她又接连生了两个娃,都帮不上忙。
家里家外都是钟迟在担着,夏秋捕鱼打猎,冬日押镖送货,春天去做点货运的小生意。要不是屠沉跟屠二时常帮衬,日子还要更难过。
如今倒是好了,那些黄金还没怎么用,日子就已红火起来。
樊梨梨没屠馨月那么乐观,反而忧心忡忡道:“且不说今年可能多灾多难,再说那个新县令,我一想想就觉得头疼。”
她真怕那新县令仗着天高皇帝远,在县城里作威作福,到时候搅得百姓不得安宁。
要是樊老爷还是县令,至少不会做出对百姓极其不友好的决策来。
而且,她几天前还听屠二跟她分享大瓜,说是皇帝昏庸,各地爆发起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一部分成了盗贼,占山为王,拦路抢劫。
这些破事,让她心里越来越不不安,总觉得天下动荡飘摇,她这种格格不入的现代人,根本承受不起战争和灾难带来的巨大压力。
说起百姓流离失所,屠馨月还分享了一件事。
“我听说娘当初就是逃荒来的,不知怎么跟爹遇上,两人共结连理。”屠馨月坏笑道:“这部分肯定有意思,改天有空,咱们聚在一起,好好问问。”
樊梨梨暂且抛下烦心事,“好啊,现实版父母爱情故事,应该挺有意思的。”
屠馨月偏头问,“父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