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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闹了挺久,等众人有空关注外头,已经是深秋。
整个山里的叶子都变得金黄,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
期间屠沉又去打猎,尽可能多准备过冬的食物。
屠郁也忙,秋日里鱼虾肥美,外地对河鲜的需求极高,他要带人把渔民的货送去外地,多赚银子。
没有王秀珍这颗吵闹的定时炸弹,他反而越来越精神,有时候一连几天住在码头,虽然顾不上家里,却能挣到更多银子。
屠二在大户人家当账房先生,屠五帮屠郁做事,二老照看小孩,种地养猪,各自都有事做。
樊梨梨跟屠沉去过山里,挖到不少草药,一些晾晒,一些移栽到空间里。
她特地让屠沉打理出一片药田,平时没事就照顾药植,试着让野兔们交配繁殖,再做做菜,偶尔跟屠大娘去逛市集,日子惬意悠哉。
这日,裁缝铺送成衣过来,樊梨梨换上新衣,眉飞色舞。
“这料子做出来的衣服果然很舒服,不愧是京城里时兴的款式。”
鹅黄色衣裙令她看起来活泼艳丽,明媚飞扬,在萧瑟寂寥的秋日里,如同一道生机勃勃的微光,华光照人。
屠沉正劈柴,多看了两眼,良久才低下头去,一斧头将柴火劈开。
他的外袍也到了,但他不肯换上,说容易弄脏,樊梨梨只好由他。
樊梨梨拎着裙摆转圈圈,越发爱不释手。
“那家裁缝铺真不错,衣裳做工细密精致,针脚整齐匀称。正好大娘也准备给家里人做冬衣,赶明儿我们一起去铺子里,再做几身好了。”
屠沉把柴火码放整齐,一边劈柴一边道:“明天我在家。”
到了收税的日子,衙门会派人来挨家挨户收税,家里得有人在。
种田的要收土地税粮食税,渔民要收捕鱼税,尤其今年丰收,又遭逢战乱,怕是税收更高。
樊梨梨不知道这些,屠沉也没跟她说。
翌日一早,樊梨梨跟屠大娘约好上街去。
屠大娘笑容满脸,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精神百倍。
“今个儿大郎和老头子都在家,就让他们看顾孩子们,咱娘俩到城里逛逛。”
樊梨梨抿唇笑道:“今天城里正好也热闹,可是有什么节庆?”
屠大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摇摇头道:“没什么节日,怕是哪的庙会,或者城里大户人家有喜事吧。”
说着,两人走进裁缝店里。
这里的掌柜认识樊梨梨,立即迎上来招待。
樊梨梨带屠大娘慢腾腾地逛,看看料子和成衣,正高兴间,几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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