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屠沉没去做工,跟樊梨梨打理空间。
日前,他又从山里猎来野兔野鸡,本想用来吃,但樊梨梨觉得,家里猪肉还没吃完,这天气再吃鸡和兔子,哪里吃得完?
隔上几天,肉就臭了。
屠沉又想拎去市集上卖掉,但樊梨梨觉得,他们可以圈养起来。
山鸡野兔都被射穿了腿,按理说是活不了,樊梨梨却十分有自信,找来草药敷在伤口上,仔细包扎起来。
几天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山鸡和野兔们,居然还真的活蹦乱跳了。
因而屠沉搭了几个圈棚,把山鸡野兔放进去。
如今,空间里除了几只老母鸡,还多了五只山鸡,四只野兔。
早上,樊梨梨找来野草,晾干露水,喂给兔子们吃。
“屠沉,当初,大哥为什么会跟王秀珍成亲呢?”
虽然不该背后议论这些,但樊梨梨实在太好奇了。
屠郁看起来那么稳重深沉的一个人,怎么会爱上王秀珍,跟人成亲?
屠沉正播种土豆,抽空道:“媒婆。”
“媒婆介绍的?相亲?那大哥就没先仔细了解王秀珍的人品?”
“媒婆说,是个贤惠女人。”
樊梨梨:“……”
媒婆的话,哪能信啊?
就算是一无是处的懒汉神经病,都能被媒婆夸出花来。
樊梨梨在现代时,就被亲戚们说过媒,不堪其扰。
不是给她介绍四十岁离异带娃的,就是那种想一步登天,让她把名下医院酒店全过户给他,婚后她做家庭主妇,生上十个八个娃,别有用心的凤凰男。
就这些货色,媒婆还夸得天花乱坠,觉得对方能看上她,是她几辈子积德。
所以对所谓的媒婆,樊梨梨真是一百个不顺眼。
樊梨梨正专心喂兔子,身旁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屠沉走过来,见圈里的野兔们欢腾得很,撒丫子跑来跑去。
他当日均是一箭贯穿野兔们的腿,按理说就算能养活,腿也会落下残疾。
但是这些兔子,根本没怎么受影响。
“好转了?”
樊梨梨得意地挑眉,“有我这个名医出手,哪能不好转?”
屠沉眼神渐深,“你会医术?”
“会啊。”樊梨梨抓过一只野兔抱在怀里,摸摸光顺的毛发,并说,“虽然不是兽医,但很多时候,病人和病兽在我们眼里,没有多大不同。”
上学时做实验,不都是用小动物来做?
屠沉默然。
下午,屠沉去做工,屠大娘抽空来家里,教樊梨梨手洗衣服。
两人坐在河边,边洗边聊天。
樊梨梨犹豫许久,还是问起屠沉的腿伤来。
屠大娘叹道:“早年,我那几个儿子都参军,天天打仗。四郎的腿和脸上的疤,都是打仗时留下的。”
樊梨梨诧异道:“当时没能治好吗?”
屠大娘苦笑,“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老头子说,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治,等找到军医,却也救不过来了。”
樊梨梨垂下头,颇不是滋味。
是打仗留下的啊……
屠大娘将衣服拧干,摊开抖了抖,搭在河边柳树上。
“以前,老头子和几个娃都在打仗,我也随军当个干杂活的妇人,五年前才得以回村安居。如今这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怎么也好过在军中颠沛流离。梨梨,你还年轻,不懂一个母亲日夜有多担忧。”
想起昔日那些伤心事,屠大娘摇摇头,继续捶打衣服。
两人东拉西扯,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