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溪铭化身哼哼怪,再次冷哼了一声。
“可你看看你们三个现在混得……一个失踪生死不明,一个交出掌门位被罚在此,另一个更是叛宗而去。你们这些师兄弟,还真是给你们师父长脸啊。”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你……放肆!胆敢妄议尊长!”溪铭脸都气得涨红。
“话虽然是我说的,但脸可是你们自己丢的。”她继续道,“先不说你了,就说说溪尘,当初他可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叛宗去了天机阁。你们师父要是在天有灵,估计都得气活过来?他的名声算是被你们彻底毁了。”
“……”溪铭想要反驳,偏偏又找不着可以反驳的理由,甚至自己都开始觉得有辱师门。
“当初我和小师叔被强行扣上了叛宗的帽子,玄天宗擅且能到处追捕我们。如今溪尘公然叛宗,可我们碍于辈份和修为,全宗都不好公开处置他。”虽然大部分都是因为小麻袋和小师叔,还有各方面原因的综合考虑,暂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那不重要。
“如今也就只有溪光师伯,能有这个资质,挽回你们师门的名声了。”
溪铭皱了皱眉,直直看向她,刚刚的怒气却是消了下去,低低的出声道,“说到底,你们就是想知道大师兄的在哪?”
红歌一愣,直接就承认了。
“没错,我是为了知道溪光师伯所在,但也是为了你们师门。溪尘叛出宗门,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更不在乎大家认为是前掌门识人不明、管教不严,才教出这样叛逆的弟子吗?”她立马给这事上价值、上高度。
果然溪铭沉默了,眉头更是越皱越紧,很显然溪尘离开这事,他心底也是不满的,只是他是师弟,对方修为又压他一头,习惯了不管对方作为而已。
如今细一想,溪尘身为执剑长老,原本是最应该护卫宗门之人,却随随便便就叛了宗,可见自始至终都没将玄天宗放在心上。
可是当年,他并不是这样的。当初他们三人,溪尘修练最是刻苦,他和大师兄还偶有偷懒躲闲的时候,只有溪尘修行一丝不苟,就连受伤也坚持练剑。
师父常说,他们三人之中只溪尘性格最为正直刚毅,认定了一样事便会坚持到底从不言弃。也正因为如此,前任执剑长老才会选定他为继承之人,认为他的性格,无论何时都会守护好宗门。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是无论怎么努力修为却始终低大师兄一头,是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还是他专注闭关之时,门下弟子却在大师兄的教导下修为一日千里?
溪铭不清楚原因,兴许他和师父都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确实认定了一件事便会坚持到底,只是他认定的却不是玄天宗,而是他本身的修为吧。
“我没有骗你们,确实不知道溪光师兄在哪。”溪铭长叹了一声,似是放下了什么一般,闭了闭眼缓缓开口道,“当年师兄被邪气侵蚀,连着最后一丝理智都将失去,他只来得及将掌门印交给我,就离开了宗门。”
“那他有没有说别的?”晨月连忙问道。
溪铭摇了摇头,“当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有可能陷入狂乱之中,哪还有时间交待别的,不过……”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定定的看向晨月道,“他在将邪气引到自身之前,曾经寻访各派钻研古籍,想要找着克制邪气的方法。”
“……洗脉。”晨月紧了紧身侧的手。
“嗯。”溪铭点头,“以高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强行用灵力连同对方经脉中灵气一块清洗,才能彻底拔除邪气。这便是大师兄找着的方法,之后各派也是用这个方法清除邪气,只是这方法的由来却有些特殊。”
两人一愣,半会双双想到了什么,红歌脱口而出道,“不会是天机阁告诉师伯的吧?”
“没错!”溪铭毫不意外他们猜到真相。
“……”又是天机阁,总觉得跟它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
“当初大师兄在天机阁得知此法,但他已是化神巅峰修为,根本找不着比他高一个大境界之人,就算是知道方法,他的邪气也无法清除。”溪铭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空茫,接着道,“也是那时,他得知邪气的由来,乃是源自于北境无妄渊。”
“无妄渊……”晨月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