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锋没有被三言两语地说动,“你们说得轻巧,江山易主,哪那么容易!”
侯明锋想都没想过要郁苍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侯明锋只想离疯子远点。
朱权没想到侯明锋这点胆量都没有,“侯大人,你我都清楚,良妃生前得罪了国师,郁苍又护她护得紧,你觉得有他在,会升一个和他喜欢的女人有仇的人吗?你们侯家现在不出手,未来只能给自己收尸!”
白曦现在就跟宠妃似的,自古有多少帝王会升对自己爱妃不利的家族?
别说升迁,不打压就算不错了。
“你信不信,侯府已经在郁苍的名单上,他现在什么都没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做,前任户部尚书日进斗金,门客无数,其家族在夏国建国之初,就盘踞在燕京城中,还不是被郁苍弄死了,他成大事,可以暂时忍耐。”
朱权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蛊惑,叫人分不清他为了让侯明锋待在船上,说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侯明锋被朱权提醒,不得不正视自己侯府现在的处境。
确实,因为良妃的失利,他失去了对吏部的控制,这段时间不管做什么都施展不开。
可他同样做不到要筹谋弑君的事。
朱权见状,换了种他容易接受的说法,“我们钱庄也不一定非得弑君,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已,要是通过侯大人的努力升官高就,你在朝里高升护得住我们,我们也会竭尽全力护住你侯府,到时候一切也都简单多了。”
朱权说,“对了,宫里的庄妃你到底想好没有,不管干不干这票,你宫里都得有眼睛。”
提起庄妃,侯明锋才从弑君上转移注意力,思索另一件事。
朱权见他有动静,催促,“你得尽快决定,否则等闻劲判了流放被庄妃救走,你就没机会了。”
“知道了,这些不用你说!”侯明锋被朱权吵得心烦。
今天太多事,他得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细想,冷静冷静。
第二日上朝,郁苍遇到一件事。
“启禀皇上,再过几个月的秋季,是每两年一次的选秀典礼,仪式重大,需要提前安排。”礼部官员向郁苍谏言。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皇上出了名地不近女色,自登基以来,从未进后宫留宿,更没翻过嫔妃的牌子,之前刚登基时的选秀,还是他们以填充后宫强行塞进去的,如今快到了规矩所定的时间,皇上会怎么选?他会同意吗?
大臣希望皇上同意,因为多一个女儿进宫,就多一份胜算,哪有男人一辈子不近女色的?还有之前女儿没被送进宫的,这次也蠢蠢欲动。
可他们都不敢说,想先看看郁苍的反应。
郁苍没什么反应,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郁池眉梢打结,第一个站出来说,“如今家国未平,何以定顾小我,皇上身为天子,依本王之见,应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齐王殿下此言差矣,古人有云成家立业,可见成家在前,我夏国两年未有国母,此次选秀若能选出皇后平定后宫母仪天下,岂不美哉?”
皇后——
刚才还在观望的大臣,蠢蠢欲动,谁不想自己家里出现个皇后,可是皇上和国师至今还一起住在延英殿呢。
礼部的人说,“如今夏国太平盛世,无忧无患,哪来的家国未平,依臣之见,就该按照规矩举办选秀。”
他将“规矩”两个字咬得很重,试图堵住郁池的嘴,郁池现在哪能被他拿律法吓到,当即说:
“之前中州修路,户部推三阻四拿不出银两,选秀之事需惊动夏国境内各州各县,劳动上万人挑选妙龄女子进宫,这笔费用,不知户部现在可有钱?”
“这……”被点到名的户部迟疑,现在说有钱不好,说没钱也不行。
因为他们说有钱,到时候齐王殿下下一句话肯定是,“哦,修路功在百年的事你们没钱,现在选秀便有钱了,本王怀疑你们是撺掇皇上只知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