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摇头,他的眼睛因为郁苍的信任一直很亮,仿佛只要郁苍能给他一团火,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皇兄,你的金鳞卫臣弟不敢妄动,皇宫内外盯着你的眼睛不计其数。”
上次抄了前户部尚书的家,郁苍出门就遇到围杀。
郁苍:“此事不需要你担心,朕自有安排。”
郁池依旧没有接受,“皇兄,我想练一支自己的亲卫,可以吗?”
亲王府邸里的府兵规格,都有严格的控制,超出一人都是斩首的大罪。
郁苍却毫不犹豫地给他特权,“可以,不过得在暗处,朕全当不知情。”
“谢皇兄……”郁池笑得合不拢嘴。
郁池出宫后,嘴角的笑意还没停下。
直到回到自己的府邸,抬头去看齐王府的牌匾。
齐王府建府之初,是在郁苍登基之后,府邸不在燕京城权贵扎堆的白虎街,也不在热闹非凡的玄武街,而是在偏僻却靠近城门的青龙街。
夜色昏暗,周遭一切静谧,这种安静衬的青龙街尾的城门,和街首被华灯照映的皇宫璀璨夺目;
尽管从这看到的不是皇宫的主城门永定门,是皇宫正后方的安和门,“以前我以为皇兄是不喜欢我,才把我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想想,毗邻城门又在皇宫后方,这条路进可攻,退可远走高飞。
郁池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眼底的火越烧越明亮。
是夜,齐王府马车驶出城门,翌日一早齐王报病向宫中告假。
承德。
这里是夏国最大的地下钱庄,同时也是无数赌徒卖儿卖女的抵债之所。
朝廷几次出兵清剿,也不能让钱庄彻底消失。
原因无他,钱财、赌徒,是滋养他屹立不倒的源头。
“这位客官,您是来找乐子还是来玩一把的?”迎客的小二用脖子上挂的毛巾擦干净手,客气地去扶马车里的人下车。
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位男子,打扮富贵,下颚微扬,鼻孔朝天,颇有二世祖的风范,钱庄最欢迎的就是人傻钱多的公子哥。
“小爷来是找乐子的,听说你们楼里的姑娘各个绝色?”
小二眼尖的发现二世祖的马车,车轮上滚着泥巴,城内是青石板铺路,能沾泥一定是从外城赶来的。
小二谄媚说,“小公子远道而来,定让您玩得尽兴!”
“嗯,小爷就喜欢识趣的。”二公子随手打赏就是一锭金子,阔气的客人谁不喜欢?
他转眼就被迎上二楼。
二楼的布置比一楼贵气许多,胭脂水粉味也更浓,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进来。
“客官稍坐,姑娘们一会就来。”迎客的小二出去关门前,听到二公子身边小厮打扮的人偷偷说,“公子,我们偷偷跑出来,老爷回府后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公子,您少点些姑娘,少花点钱吧,哪有您出来一趟把家底都带上的……”
带了家底?
迎客的小二眼珠一转,接下来进门的都是店里头牌姑娘,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没过一会每个美人手里都有赏钱,而二公子身边的小厮也越来越着急,“公子,够了够了;公子,我们快回去吧,公子……”
丝竹声声悦耳,烦人的苍蝇混在里面嗡嗡吵嚷,惹人厌烦。
被五六个姑娘围在中间,衣服都被扒开露出胸膛的二公子将酒壶往地上狠狠一砸,
“我说你烦不烦?坏了小爷雅兴,信不信小爷我割了你舌头!!”
二世祖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刀,在包厢乱砍乱砸,吓得姑娘们连声尖叫。
负责楼上场子的老鸨赶紧过来,明白事情原委后,当然是哄着二公子不要生气。
气头上的二公子越劝越上火,最后拉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