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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只不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



“以前的时候，我们村儿附近有一伙贼人，平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首领就是那种坏人，很坏的坏人。”



“后来，他做了一件好事儿。”



“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儿，这可是一个稀罕事儿，很快就传得周围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而人们对这个杀人无数恶魔的形象，一下子就得到了极大的改观，甚至还有说书人，传出他的英雄故事拉i了。”



“同时，县里面有一个好人。他做了很多好事儿，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他是假装，他是伪君子，可他依旧对周围的流言蜚语，不管不顾的做好事儿。”



“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件坏事儿。”



“他被无数人指责。”



“一个坏人做一件好事儿，传播得有多快。那么，一个好人做一件好事儿，就传播得更快。”



“他祖上十八代做过的坏事儿，都被翻了出来，他的钱从那儿来的，是他祖上为富不仁赚来的，所以他才做坏事儿。”



“百姓们觉得，好人做好事儿是应该的，他们拿钱，也是应得的，他们恨不得是将那好人给分尸，生啖其肉……”



“然后，那个好人受不了指责，自杀了。”



“而那个坏人，后来当了将军。”



“好人为什么要自杀，因为他有道德。”



“坏人为什么能够成为大将军，因为他没有道德……”



潘凤正看着面前沮授，说道：“我又当了一次坏人。”



潘凤已经消失了许久。



他带着的五百霸王军，刚刚把袁绍的后路给断了。



他抢了袁绍在清河的粮仓。



袁绍几乎是将半个的冀州的粮食都给堆放在了这里。



潘凤的人太少了，几乎都带不走了。



然后，又把清河郡的人口都给掠走了。



让那些百姓帮他运送粮食。



他接下来就要往魏郡而去。



但……



潘凤并不想就这么回去。



“公与！你带着粮食和人回魏郡去。”



“兴霸，带上人跟我走。”



潘凤从高唐带出来的那几万人，全部都是诱饵。



沮授早就已经想好了。



在沮授的整个计划之内，除了他和潘凤以外……



全部都是可以被抛弃掉。



而且，也必须抛弃掉的。



马架河之上的，以几万人为诱饵，成功让潘凤成功脱身。



虽说几万人不少，不过人口是可以重新抢的嘛。



但……潘凤骗了任飞，骗了侯林，骗了那些信任他的将领和百姓。



可要是没有那些人的牺牲，他逃不出来。



沮授道：“不过就是三万人而已。”



“从高唐出来的时候，其实我就想告诉你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告诉将军呢？就是怕将军有妇人之仁，舍不得放掉那些人。”



“将军。”



“我们所要见的，乃是……整个天下，而不是眼前那几人罢了。”



潘凤说：“连那几人我都护不住。”



“怎好意思说去争夺天下？”



潘凤说：“公与，汝先走！”



“吾很快就会回去跟上汝的。”



潘凤没给沮授多说的机会，调转马头就走了。



甘宁在后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