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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水程尧早就烧好了,灶上有,烧炕的锅里也有,只要用些温水兑着就行。
江晚刚要自己动手兑水,身旁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瓢,道:“你进去,我来。”
江晚没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拧着眉头,神色显而易见的不好,她抿了抿唇,低声坚定地说道:“程尧,别闹了,我好累了。”
程尧:“嗯。”
然后轻笑了一声,微微弯腰凑到她面前,浓墨眼眸里淬着星光,眼含戏谑,脸上的表情却又很认真,问:
“我就是看见你累的慌,所以想替你抬下水,江晚同志以为我要做什么吗?”
江晚被他这问的脸皮逐渐红起来:“我没觉得你要做什么,你、那你帮我兑一下水吧,谢谢啦!”
她也确实没力气抬水了。
糯米团子现在越来越沉了,回来的路上她抱了一路,虽说多半时间也坐车,可他们精力旺盛会闹腾,她光被他们闹腾,就半身力气耗光了!
程尧同样被闹腾了一路,但他体力好精力也好,此时看来依旧精神翼翼,半点不见颓态。
江晚在心里感慨,这大抵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生来的差异吧!
她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尧已经把水给她兑完了,但他并不出去。
江晚狐疑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程尧把稍微落下来的袖子又往上卷了一些,道:“我给你搓搓背,按摩一下,不然你明天还要累。”
江晚下意识地不那么信他,站着没动,就怕自己上了他的当,虽然她也挺喜欢和他干那事儿的,可前提是自己精神好有体力,现在她啥也没有,从了他,纯粹就是自己找罪受。
程尧看出了她眼里的戒备和抗拒,心下十分无奈,他看上去就这么急不可耐,这么禽兽,这么不管不顾吗?
他叹了一声,道:
“相信我,我真不做什么,你这几天一直在抱糯米团子,他们现在很压手了,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后背僵硬酸胀的很?我给你按按,你能舒服点,不然明天你只怕起床都不行。”
之前去京城的时候,孩子们是他们夫妻俩和孙奶奶轮着抱的,但是这回大概是孩子们一个多月没黏着妈妈了,回来路上兄弟俩抢着往她身上黏,抱完这个抱那个,她真是半刻没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