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鸿才在打量陆铭的同时,陆铭也把他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看了一边,随即鄙夷嗤笑:“你哪里来的自信,敢说这种大话?”
啧,还他以为尧哥来了一个厉害的情敌,没想到是这种瞎猫货。
大概1米75的身高,身材瘦弱,看着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长得……只能说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力量,跟他尧哥比那都是辱没了他尧哥的名头!
他打量敌视的视线,以及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表情,刺激的毕鸿才感觉十分不舒服,他从小到大在家里就是被宠着捧着长大的,长到这么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心里就不服气了,大声地回答:
“我怎么就说大话了,你们这里是有个女知青叫江晚的吧?她是北城人,夏天的时候大概7月或者8月的时候才下来的,我没有说错吧?
我就是她的未婚夫,我叫毕鸿才!你不信你把她叫过来!”
他说的理直气壮,没去细想对方穿的这身衣服代表的身份,也没去细究他和江晚可能会有的关系。
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下来的知青在农村生活不好过,所以他必须找个已经在这里一段时间的熟人帮衬自己。
这里唯一他认识的,就是江晚。
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和她绑在一起。
结果他这话才一说完,门外忽然又出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听得他十分激动。
然而激动的情绪不过一秒钟后,马上一盆凉水就兜头浇下。
来人正是江晚,她没想到下乡来污蔑她清白的人居然是毕鸿才这个孙子,简直火冒三丈,她看向毕鸿才愤怒地道:
“叫我过来干什么?拆穿你如何说谎骗人吗?我和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毕鸿才,你既然都下乡了,就好好的用咱们大农村清新干净的空气,来洗洗你肮脏丑陋的嘴脸!”
毕鸿才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孩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而且她不是下乡来劳动的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在北城的时候长得更好了?
皮肤更白更亮了,好像还长高了一点,气色也很好,脸上似乎还长了点肉,这可一点也不像是来劳动吃苦的。
他心里闪过一抹异样,但当下的处境让他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她说话有多难听,只一味地给她使眼色,打暗示,然后开口道:
“小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自小就认识,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知道因为下乡的事情,你对我多少有些怨言,可是我不怪你,你再怎么生气我都没关系,但是你……”
江晚只觉得一阵恶心,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于是再好的修养,再想在程尧面前维持一下美好的形象,也在这一刻全数崩塌:
“毕鸿才,你有毛病吧!你不说实话会死啊?……”
就在江晚一开口的刹那,程尧眉心狠狠一跳,然后赶紧按住自己暴跳如雷到居然开始不顾形象飚粗话小妻子,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件事交给我。”
直到江晚成功住了嘴,稍微冷静下来了,他才看向毕鸿才:“你说你是江晚的未婚夫?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话声音不大,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但是自有一股压力,叫人不自觉地感觉紧张害怕。
毕鸿才被这样的压力一震,心头就有些慌,但还是坚持之前说的话:“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当然是来找她的!”
程尧面色微冷,然后就没搭理他,对宋主任道:“这个人身份可疑,还需要仔细调查,不能随便留下。”
宋主任眼睛眨了眨,转头对陆铭说道:“那就有劳陆队长先把人看管一下,我立马向公社核实情况。”
陆铭立马扬声:“来人!此人身份不明,疑似细!作,给我看牢了!不许他和任何人接触,也不许他外出一步!”
毕鸿才傻眼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大声喊道:“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北城雨花街的……”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