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的后背,院子的一处旗台上,几个光秃秃的旗杆上挂着几个被捆绑双手的人,男人女人都有,无一不剥光了衣服吊在上头,不断有乌鸦在他们周围盘旋,时不时下来啄一口。
只是,有一个人在旗杆上却尤为显眼,那个人虽然被剥光了衣服却身上披了一层软甲,在一众血淋淋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完好的。
那是江浔的帝具金龟软甲,以防御称著,因为极为坚硬可攻可守并且附带着一定程度的控制技能,这也是江浔能排名二十一的重要原因。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下面的几个人比他弱,毕竟三十到二十一拿的奖励都是一样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这几个可有可无的名次暴露自己的底牌。
“小心点,带着两个人直接离开,一路上我看见潜龙对着他的手下比手势了。”墨钰飘过来在白絮的耳边提醒:“不知道那手势代表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嗯,放心。”白絮点头。
“都好好看着,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为首的刽子手敲了敲旗杆冲着台下的人大声喊话:“既然投靠了私人帮会就说明你们无处可去!人要学会感恩!敢背叛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白絮挑眉心下了然,这些人怕是无处可去的人投靠了这些帮会,但是这些私人帮会内部压迫严重可以说是人吃人,异常严格又吃力不讨好所以就想逃离,结果被抓了回来之后又扔给了潜江监狱处置。
“人类,并不团结啊。”白絮有些轻蔑:“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呢。”
丧尸已经形成了越来越大的灾祸,这些人竟然还如此不当人,好在这只是一小半,当这种现象成为正常现象的那天,这个星球就完全没救了。
不过白絮并不想多事,墨钰也觉得贪多嚼不烂,已经收了一个飞鸿帮会了,如果一次性吃下第二个,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可能都抽不开身,得不偿失。
“不要……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一个男人被吊在旗杆上奄奄一息,他的双腿被砍了一半,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乌鸦们让它们对他尤其感兴趣。
这个男人身上鲜血淋漓是伤得最重的那个,如今喊出这句话已经是拼尽全力。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潜江监狱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地方易进难出,凡是被送进来的人还没有过被接出去的先例,等待他们的只有漫长的折磨。
然后死亡。
“唉,太惨了。”众人小声议论:“好好的跑什么。”
“就是本来就是无家可归,给一个住的地方还不满意。”有人表示认同:“干活了还给吃的,竟然还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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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冷漠的,围观的人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怜悯只有嘲讽,看戏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庆幸着自己的生还。
要死了吗?
灼热的太阳炙烤着江浔的躯体,江浔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水分和能量正在慢慢流逝,他的帝具快撑不住了……他也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江浔的大脑已经开始混沌了,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提议没被采纳,又被墨钰和江临弄的很没面子,所以跑出来杀丧尸泄愤了……然后就被几十个人抓住了,被喂了药,然后昏昏沉沉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吊在了这里。
真是的,太不公平了,从小父亲就不喜欢他,每次都表扬江临,明明是个身体不好的人连跑步都跑不过他,可是父亲每次都让他学学江临的沉稳理智,每次都看不见他的努力。
他一定很让人讨厌吧,除了妈妈以外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上次他听到了那两个队友私下的谈话,他们正打算着怎么离开这个队伍,还说了他很多坏话。
可是为什么呢?江浔不明白,他在被抓的时候,那两个特别讨厌他的队友还是拼了命的救他,有一个当场被杀了。
为什么,你们这么讨厌我还要救我呢?你们不是都商量好离开了吗?
手腕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太阳太热了,这突如其来的冰凉让江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隐约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呦,这么惨?看来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