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头扎进了书房,直接把自己埋进了工作堆里。
好像这样这样,她那被扰乱了的心弦才能平静下来。
小公寓的楼下。
黑色的宾利依然停在那里,姜朝为江承宴打开了车门。
男人却没有马上上车。
他抬头看向了苏慈意所在的那一层楼,眸光蓦然变得悠远深暗。
姜朝颔首,“总裁,该上车了,外面还下着雨。”
江承宴收回目光,进了车里。
片刻后,黑色的宾利缓缓开出,离开了这片区域。
后面的几天里,苏慈意果然都没有见到江承宴的人影。
她派人去调查江家内部消息的这件事情,也一点儿结果都没有。
除了上一次夜色会所里发生的事情被外界知道以外,外界都传闻帝都即将变天 ,江家陷入内斗。
但真让人去查的时候,却是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
整个江家和江氏现在就好像变成了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让人无处可钻,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这几天里,苏慈意照例每天早上去善仁堂为秦肖和许清知疗治。
秦肖现在已经结束了第一阶段的施针,开始进入了第二阶段的药浴。
而许清知也才刚刚开始施针。
值得一提的就是,在苏慈意为许清知开始疗治的第二天,宋涟漪就直接找上了门来。
“施菇,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
宋涟漪直接拦住了苏慈意的去路。
苏慈意生出几分不耐,“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宋涟漪气得扭曲了面孔,“我问你有没有跟许清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呢!还有,她那个病,你应该没有乱治吧?!”
乱治?
这个“乱”字就很微妙。
苏慈意正眼看向宋涟漪,“我给许清知做了检查,发现她的确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无药可治,身体也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到最后也无力回天。”
“说难听点,她活不了多久。你不是也早就知道许清知无药可救吗?我还能有什么可以跟你汇报的?所以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宋涟漪闻言,眼中的警惕消散了一分,脸色也不再那么狰狞了,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就知道,这个施菇不过也就是个草包,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许清知真正的病情!
宋涟漪勾勾唇,神色中的得意一闪而过。
苏慈意敏锐地捕捉到了宋涟漪的情绪变化,看向宋涟漪时,她的眸光深了一分,没有多作反应。
只见宋涟漪冷瞪一眼苏慈意,道:“算你识相,我还听说你给许清知做什么针灸是吧?那是做什么的?”
宋涟漪问道,语气里多了几分犹疑。
苏慈意眯了眯眼。
她记得她都还没有在堂内提交她为许清知疗治的疗程记载,也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许清知的情况。
而许清知更是对自己的病情三缄其口,对于自己来为她疗治的事情她更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具体情况。
怎么宋涟漪就知道她为许清知施针了?
苏慈意的杏眸深了深。
看来,医疗室里果然有问题。
她面色不改,回答:“我实在不知能为她做些什么,你也没跟我交接她先前的流程,我就只能给她做做针灸,排一下她体内郁结的湿气,好减缓她的病情蔓延速度。”
宋涟漪听完,满意地笑了,“行,你就这么接着给她疗治。”
说到这里,她又扬起了下巴,高傲地对着苏慈意,“施菇,我父亲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我劝你最好收一收你这性子,否则以我父亲那个脾气恐怕容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