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师傅!”
“正所谓‘达者为师’,神童叶达文星下凡,可惜英年早逝啊!天不生叶达,万古文坛如长夜啊!”
红鄙夷道:“一个见都没见过,只会写两句穷酸诗句的小娃娃,至于让你这么丢人现眼么?这扇门外,有你的夫人!有你的下属!有你的亲兵!有你的百姓!哪个不比什么狗屁叶达重要!”
“等等,写穷酸诗句的小娃娃?”
叶达有些不满,翻了个白眼。
王维文笑了笑道:“你只是躲在深宅中动动笔杆子,明明大门不出,却总喜欢指点江山,诗词、社论都有,论实干,远不如王青天实打实的活一地百姓。”
叶达不满道:“拜托!我死的时候才16岁,哪里来得及当官,虽然原本也有这个规划来着?”
积累人望,然后在及冠之后,以降维打击的形式迈入大斌权力场,这是叶达当年的规划。
可惜嘎的早,啥都是一场空。
王维文道:“总之,那个碑文,算是王青天唯一流传于世的作品了,自诩文人一辈子,也不算白活。只是文怡有些吃亏,希望她不要介意。”
王文维悲从中来:“可我难受啊!我连写首诗悼念!都写不出来!”
红缓和了语气,说道:“那就不写诗!写文!你好歹当年也是榜眼,写文!”
王文维喃喃道:“写文我我有资格给神童叶达写文么,还是悼文”
红:“怎么没资格!把你心里的难受都写出来!我用妖力给你刻在石头上,让你的悼文流芳百世!千年不腐!然后明天给我回去好好做刺史!”
当夜,红以指为刀,在巨石上刻下了《悼叶达早逝碑文。
哪怕最精妙的工匠,也无法模彷红用手指刻下的字迹,后世有高人发现妖力残留,结合当时的传闻,脑补出了一个“妒妇烧香求妖”的故事。
天不遂人愿。
瘟役走了又来,年年往复。
整个大斌王朝,都陷入了不可避免的衰败之中。
甚至说大斌王朝之所以没有覆灭,皆是因为人族最主要的危机已经不是王朝末年的弊病,而是这众生平等的瘟役。
没人知道这场瘟役什么时候结束。
甚至没人知道,每年都出现,各地都出现的瘟役,到底是不是同一种。
大斌皇帝派遣能人异士无数,彻查天下,寻找瘟役源头和线索,却每每无功而返。
渐渐地,人们开始习惯了。
就像是夏天的雨,冬天的雪一样,每年都会走这么一遭,有时运气好,有两三年的空挡休养生息,但早晚逃不过新一轮的瘟役。
王文维虽然将所有治役的经验,都终结成书册传给了各地,并上报了京城,但路途遥远,通讯不便,似乎除了云州以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取得了太多成果。
红翻弄着早已整装成册,官员人手一本的《云州治役考疏,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呀,按照吴景生的说法,这再厉害的瘟役,也会一代弱过一代,怎么到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大斌313年。
瘟役已经断断续续肆虐近20年
人类的坚挺,出乎预料,包括人类自己。
九州人族依旧艰难的繁衍生息。
但人类文明变得极其脆弱,人口也被压制在一个极低的水平线上。
新一代的人族,已经习惯于瘟役的存在,习惯于身边有人死于瘟役,习惯于自己也许有一天也会死于瘟役。
只是背后的悲痛和痛苦,都弥消在历史长河之中。
人类文明,已经来到了至暗时刻,绝望是呼吸中最主要的成分,上至皇帝,下至庶民,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大斌各地中,唯独云州治役有方,每每出现瘟役,虽然也有所损失,但却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云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