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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一边走,一边一脸谄媚地道
“是不是?要是对朝廷不利的事,本国公也不敢提啊”
“敢问国公,那四位藩王来此,所为何事啊?”
不等唐麟说完,方孝儒就冷冷道
方孝儒是影响朱允炆最深的大臣,也就是说,他从心底反感这些藩王
“想通过我,奏请陛下施行推恩令”
唐麟说着,还促狭地冲方老头挤了挤眼睛
“你”
方孝儒被气的老脸通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能一大嘴巴烀过去
“咳、咳”
徐辉祖干咳两声,把众人注意力转移过去
“燕王上了道奏折,要陛下遵祖制,迁都西安府,陛下命我等来与唐大人商量,不知唐大人如何看此事?”
有外人在,徐辉祖自然不能以妹夫称呼唐麟,叫国公,貌似也不太合适,遂以唐大人相称,毕竟唐麟还挂了军机大臣的官职
唐麟欲架空五军都督府的事,早有人禀报给徐辉祖,徐辉祖却对此未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最清楚唐麟的个性,既然唐麟决定这么做,那谁说都没用,反正不管谁掌权,他徐家的地位,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诸位请坐,来人!上茶”
唐麟吩咐完下人,坐回到自己主位,故意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才道:“先帝父皇曾在祀灶文中,表达过对迁都未成的遗憾”
“国公,此一时、彼一时,金陵有王气,不然先帝也不会定都与此,天下初定,万不可再兴此劳民伤财之举”
不等唐麟说完,方孝儒就抢着道
方老头是鸿学大儒,自然知道唐麟这番话并非杜撰
“朕经营天下数十载,事事按古就绪,维宫墙前昂后洼,形势不称本欲迁都,今朕年老,精力已倦今天下初定,不欲劳民,且兴废有数,只得听天,惟愿鉴朕此心,福其子孙”
这是朱元璋晚年在“祀灶文”中的原话,即说明他为何想迁都,又有对迁都不成的无奈和遗憾
方孝儒知书识礼,深知打断别人说话极不礼貌,却也不得不抢着说话,因为他知道,若又让唐麟说迁都是先帝遗言,那这事就真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