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不了。
王崇古掐的很用力,范应期挣扎着脸都憋红了。
“爹!再掐就掐死了!”王谦人都傻了,赶忙上前,阻拦王崇古下死手。
王崇古猛地将范应期掼到了地上,才吐了口浊气,看着范应期,眉头紧蹙的问道:“范应期,你是打算做张四维吗?到通惠河畔做个吊死鬼?”
“大司寇饶命,大司寇饶命啊!”范应期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才缓了过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起来吧。”王崇古满是嫌弃的说道:“我看你是蠢,日后这种话,万万说不得,最好在心头就没有那个念想,明白吗?”
“你蠢,不明白,我来告诉你为何不可。”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突发恶疾,住到了解刳院,结果大司马也在,你猜陛下会下旨救大司马还是我王崇古?”
范应期眉头紧皱的说道:“都救吧。”
“都救,但是两个大医官,陈实功和李时珍,都会到大司马的病榻前,我这儿能分到两个御医就不错了。”王崇古嗤笑的说道:“亲疏有别。陛下对大司马那是关怀,生怕大司马磕了碰了,我就是陛下的臣子而已,这便是差别。”
“知道我为什么发火吗?”王崇古再问。
范应期摇了摇头。
“果然极蠢,你要攻讦大司马,就是攻讦张党,攻讦张党,就是反对新政,你怎么不去把西苑宝岐司、广寒殿点了呢?咱们全都诛九族,还快点。”
“你想死,别连累整个晋党?你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呢。”
王崇古坐定,看着跪在地上的范应期,非常不满的解释着,自己为何气到要亲自动手,甚至差点把人杀了,张居正是离朝了,不是死了。
对于陛下而言,十岁登极时,国家风雨飘摇,张居正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底蕴,把大明经营到眼下这个地步,那是再造大明的功绩。
攻讦大司马,陛下一定会以为这晋党要火烧西苑,不把整个晋党连根拔起,他王崇古跟范应期的姓!
“范应期,我再说明白点,张党是张党吗?不,张党的根儿是帝党。”
“元辅的儿子入了皇家格物院,摆明了不想参与政事儿,张党不是张居正的朋党,是陛下的帝党,张居正离朝,目的就是把张党还给陛下,你攻讦张党,就是在攻讦陛下啊,你是真的不怕赵梦祐和戚继光,领着兵把你家给踏平了吗?”王崇古把事情解释清楚和明白。
张居正在政治上有且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陛下,张居正的一切,都是要留给陛下的,而且也在那么做。
“我明白了。”范应期诚惶诚恐的说道。
王锡爵略显有些失望,王崇古已经被张居正给打怕了,哪怕张居正离朝了,只要张居正还活着,王崇古就不敢反对新政,这让王锡爵非常的失望。
浑水才好摸鱼。
葛守礼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和王崇古聊起了朝中的大事,张居正丁忧夺情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不代表朝政停摆,相反运作良好,主要还是九月京营出征全宁卫。
打还是不打?晋党内部要统一声音。
一直到日暮时分,葛守礼才带着范应期和王家屏离开了,而后王锡爵等人也离开了王崇古的家宅。
“恭喜父亲,过了这入阁的最后一关。”王谦十分真诚的说道。
王崇古则是看着王谦,满是怀疑的说道:“儿呀,你不会是要把你亲爹送到刑场,才肯罢休吧?不会吧?难不成我默许了范应期的做法,你就要把我送到刑场去?”
“有这个打算来着。”王谦想了想,选择了实话实说,亲爹也不是不能办,张四维还是王崇古亲外甥,王谦不照样下得去手?
“来人,拿我的大环刀来!”王崇古气急。
“爹!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王崇古气急怪坏的说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你也是我儿子,老子今天就是要清理门户!”
王崇古真的是被气懵了,一想到自己已经有了孙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