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如接下来,咱们一诗定胜负如何?”
“倘若接下来,我若是作不出第二首千古绝句,便算作是我输了。”
“如果我作了出来,便是我赢了,如此公平公正,还有这么多人共同见证,也不可能进行耍赖,无论胜败与否,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说完,秦东也不顾其他人作何感想,目光只是冷冷地盯着裴胤文,当场将两人的斗法,摆在了明处。
而且秦东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如果任由裴胤文等人继续诋毁下去,场间局势,对秦东来说,只会越来越不利,还不如一招定胜负,以免夜长梦多。
“好,咱们接下来一诗定胜负,这可是你说的!此话当真?”裴胤文正愁找不到机会,将秦东一举反制,却不料刚刚有了瞌睡,这个家伙,就主动把枕头送来了。
作为一名文坛翘楚,要创作出一首千古绝句,究竟有多难,裴胤文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手里那批智囊团,包括裴胤文自己,涉足文坛,早已超过十余载了,可惜,他们所作之诗,大多都是上佳之作,几乎没有一首千古绝句。
秦东运气好,能做出一首,已经是运气爆棚,上苍垂怜了,裴胤文就不信,秦东马上又能幸运之神附体,做出第二首。
甚至于这种机率,几乎是等同于零!
所以,秦东提出这种要求,根本不是求胜,而是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进去。接下来,裴胤文只需什么都不做,便可轻易奠定胜局了。
“难道……是这小子怕了?故意让我一局?”越是如此想着,裴胤文看向秦东地眼神,也就愈发深邃了起来,不知不觉间,还有一丝丝轻蔑之色,浮现在了嘴角之上。
是了,秦东肯定是怕了,知道自己父亲是左都尉将军,所以才会当众放水,输给自己一次。
不然,若是得罪了自己,那么秦东今后,在皇极道府之中地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自然是当真了,而且比真金还真!”
秦东面不改色,慢条斯理道。
“好,既然是当真,那就开始吧。”
裴胤文一脸迫不及待道,似乎已经等不及,要看见秦东手足无措,投降认输的表情了。
“哼,如此自毁城墙的要求,你也敢主动提出来?当真是自讨苦吃。”
苟学富嗤笑不已,暗道这秦东,究竟是多年的脑溢血啊,怎么会如此脑残?还敢主动提出这种要求,这不是摆明了,要故意送人头吗?
场间那些弟子们,包括了苟学富自己在内,那个不是人精?可以将场景局势,稍微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秦东当众犯傻,在所有人看来,他恐怕是已经放弃了挣扎,准备以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宣布认输了。
可惜的是。
就在所有人认定,秦东即将败北之时,却不料——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秦东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千古绝句虽然难得,不过……我今日灵感爆棚,就算是再创一首,又有何难?”
“诸位,且听好了。”
“我这首诗,名为‘萧瑟’!”
说到这,秦东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当众吟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诗吟罢,秦东负手而立,竟犹如一位孤独的旅人,立于群山之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雅境。
看似无声,却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让所有人神情恍惚,沉溺其中,久久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