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在河水边洗衣，洗碗，打水的妇人不少，来来往往的人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看到小女婴也会夸一句孩子真漂亮。

刘翠芽心里美滋滋的，没看见妇人们转过头去同情的目光。

～

河水深且宽广，河底有鱼。

刘翠芽洗干净碗，抱着女儿在河岸边溜达，小女婴探着小脑袋往水里瞅。

“鱼，那是鱼。”

一条草鱼甩着尾巴从河里游过，刘翠芽指着鱼，教女儿说话。

小女婴挥了挥小手，一道流光从梅花印记的空间法宝里飞出来，遁入河水。

下一秒，草鱼自己从水里飞出来，落在了母女俩脚边。

“哎呦，这可真邪了。”

刘翠芽看傻了眼，差点一个脚滑摔在地上。

金毛小猴从院子后方的树林里窜出来，帮她逮住草鱼，一爪子拍晕，扔进竹篮。

刘翠芽看着它的神操作，再一次对神明起了敬畏之心。

“嘻嘻。”

小女婴看着草鱼，开心的拍着小手，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娘，中午有鱼汤喝了。”

刘翠芽提着篮子，健步如飞的跑回了家。

“有鱼？”

顾老太从鸡窝里捡了一个鸡蛋，正美滋滋的盘算着中午炒鸡蛋吃，就看见儿媳提着鱼回了家。

“我的乖乖呀，好大的一条鱼，足有四斤重，你从哪儿逮的？”

刘翠芽实话实说：“它自己从水里跳出来的。”

“呃。”

顾老太看了看儿媳，再看看清晨初升的太阳。

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她没做梦吧？

“娘，这么大一条鱼，炖了汤，够咱们吃两顿了。”

刘翠芽兴奋劲还没过，又抱着女儿往外走：“我再去河边转转，看看还能不能捡到鱼。”

顾老太刚想阻止，见儿媳难得高兴，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刘翠芽抱着女儿在河边溜达，迎着太阳往东边水草茂盛的地方走。

水草里容易藏鱼虾，还容易藏人。

母女俩来到芦苇丛边，从里面漂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已经落水有一段时间了，皮肤泡的泛白，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啊！”

刘翠芽失声尖叫，两腿打摆子似的，吓得走不动路。

小女婴眯着眼睛往水里瞧，刚想救人，忽然看到那人头发掩盖下的侧颜，竟是不同寻常的俊美。

想到自己是下凡渡情劫，本着美色惑人，远离桃花的原则，她默默的撇开头，装作没看见。

藏身于水底的神兽玄武，没听到主人的命令，默默的为那人点了根蜡烛，吹出一口气，将他吹向下游。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刘翠芽见那人漂远了，总算是三魂六魄归位，抱着女儿转身就走，一口气跑回了自家小院。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老太提着鱼，刚想去河岸边宰鱼，和媳妇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刘翠芽惊魂不定：“河里有人，漂过来，又漂走了。”

顾老太：“……”

抬头看了看天，她还没有老眼昏花，太阳确定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

刘翠芽受了惊吓，任由小女婴如何往外指，也不肯再出屋。

她在屋里给女儿做衣服，小女婴不哭不闹，一个人躺在床上，貌似无聊的玩手指，实则默念修炼法则，试着引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