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可乖了。”



刘翠芽搂着女儿，可劲的夸耀：“醒了不哭不闹，自己玩手指，也没尿床。”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知道疼娘。”



顾老太顺着媳妇的心意往下说，放下背篓，宠爱的捏了捏小女婴的小脸腮。



小女婴打了个奶嗝，吧唧着小嘴，笑的眉眼弯弯。



“娘，你瞧，囡囡笑了。”



刘翠芽抱着女儿，越看越喜欢。



“咱们囡囡爱笑，肯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顾老太想到满篓子的毛栗子，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



“嘿嘿。”



金毛小猴听她们夸自己的主人，也跟着傻乐呵，从背篓里跳出来，围着母子俩转悠。



“嘻嘻。”



小女婴看到小猴子很开心，伸着小手想要摸它。



“娘。”



刘翠芽见女儿喜欢，目露惊喜：“哪儿来的小猴子。”



“自己跳进背篓里的。”



顾老太自己也觉得惊异，将毛栗子倒出来，绘声绘色将拣栗子的一幕说了一遍。



“这么有灵性的猴子可不能卖，得供起来才行。”



刘翠芽信佛，越听越觉得小猴子来历不凡，起了敬畏之心。



“不能卖啊？”



顾老太有点失望：“值五两银子呢。”



五两银子很多吗？



唠叨个没完没了。



恶心谁呢？



金毛小猴又不高兴了，呲溜一下跳上房檐，窜进树林。



“咦，它跑了。”



刘翠芽仰起头，小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跑了就算了。”



顾老太也就是想想而已，没打算真的卖，抱起木柴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刘翠芽寻了个砍刀，帮她劈栗子。



“翠芽儿，你别干了，回屋歇着去。”



顾老太唯恐她身子虚，落下病根，又从厨房里走出来，往屋里撵人。



“娘，我没事。”



刘翠芽不肯走，笑着闪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腰都酸了，再不活动人真的废了。”



“你抱着孩子不得劲。”



顾老太瞟了眼砍刀，想起她曾经想割腕自尽，心有余悸：“万一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我把囡囡放一边。”



刘翠芽回屋，抱了个摇篮出来，把女儿用小被子裹好了放在里面。



“这样，也行。”



顾老太不再坚持，又回到厨房做饭。



～



厨房里炊烟袅袅，炉火烧的很旺。



婆媳俩喝了米粥，又往锅里加了水，开始煮栗子。



刘翠芽将栗子皮劈开了一条缝，敞开的栗子在沸腾的水里打几个滚，用不了半炷香就能煮熟。



毛栗子数量不少，婆媳俩煮了一小半，余下的商量着背到镇上卖掉。



～



“真好吃。”



栗子熟了，在锅上腾干水分，扒开皮咬一口，又软糯又香甜。



顾老太吧唧着嘴巴吃栗子，一口一个，吃的美滋滋。



“胜哥走后，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栗子了。”



刘翠芽想到战死的丈夫，眼眶又红了。



顾老太听的心酸，吃着栗子，竟也吃出了几分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