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一直抓着。
既冲动,又忘我。
杨浥白长睫打颤,无害温良的双眸看向安炬。
却心思止不住的发乱,脑中戏太多。
好细,骨架好小……
杨浥白不能自已的回味起手掌的触感。
目光接着落,她的手,貌似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娇弱的任他蹂躏,会捏碎一般。
明明女子如星辰清白璀璨。
如果他一个失误,拽坏了怎么办。
杨浥白又心动的看去安炬那张仿若浓郁白珍珠的面庞。
他混乱的想,为什么,她没有拒绝。
谭隽文冷瞧了杨浥白一眼,先是发出一声气音,很快反应,调侃说:“就是手欠。”
安炬的记忆开始流动。
杨浥白听闻,晃神慢了半拍一笑,他假装战战兢兢,然后十分慵懒的接话:“砍了?”
安炬左右扭头,分别与他们浅浅对视一次,想起了之前的那次。
她稍稍停顿,只听身边人笑意不减,轻盈灵动,没有丝毫恶意,这只是玩耍。
安炬深切觉得眼下和谐的场景不适合冷场,于是在心中有意识点了下头。
“可以。”
确认完毕,是在一个频道上:“我去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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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安炬这样自然又冷幽默的说话,杨浥白和谭隽文不由抬头相望,两人个子高,眼睛一下就撞在一块儿。
他们心照不宣的,在下一刻便憋不住体内奔腾的快感,哼唧一声,直接咧牙失笑,捧腹直不起身子。
在某个共同点上,快乐、躁动的笑容来得太容易。
杨浥白手掌撑腰,眼眶已经溢出明显的水珠,潮湿潋滟。
同时他也知道了,安炬并没有在意刚才的牵手。
“好……好……”
他偏头好笑的看向安炬,狗狗星眸越发漂亮,一闪一闪跳跃银光,无形之中勾出了一条纠缠的丝线。
让安炬有些挪不开眼。
分明前几分钟,她还很排斥。
在走出松树林看见谭隽文时,安炬是指望他能把杨浥白这个停不下嘴的唠叨家伙带走的。
结果,是她愚钝了。
怎么可以把轻轻松松就喊出‘姐姐’的谭隽文当做救星。
他们能玩到一起,肯定是一样的“货色”。
彼时,安炬的呼吸因为他们热切的笑声而弱了些,抬脚就急着要走。
“急什么?”
杨浥白视线紧跟,人也立即跑上去:“我们没笑你。”
仅仅只是单纯觉得搞笑,然后就笑了。
突然。
“那边三个!”
“是不是来拿军训服的!快过来!”
前方身穿白衬衫的负责人努力一吆喝,安炬三人齐刷刷看了过去。
这明摆被大人抓到偷懒。
面上微微发窘,杨浥白没再闹安炬,赶紧慢跑着去拍了队。
货车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手里拿着单子:“几班的?”
安炬和杨浥白都站在车厢处,一前一后回答:“三班。”
“我四。”
说完,做好标记的大叔就将纸质记录表递了过来,“后面签个名。”
安炬双手接过,应了声好。
那边谭隽文被派去仓库,很快就搞来了两辆小推车,推的哗啦啦响,“我们班多少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