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的后面应该接什么,其实谭隽文也不知道,他聪明的脑袋瓜一时说不清。
但是!看样子,杨浥白却很知道。
乌蒙的夜色下,天还在燥。
谭隽文微微抬了抬下颚,斜眼一瞥。
他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一直说重复问未免让人生气,所以为了避免遭他烦,谭隽文选择了不再继续打听,只是点点头表示收到了。
我,再也不拿这个烦你。
暂时性的。
瞅见杨浥白活泼了几分,没那么想着摔倒的事,两人走了一两米远后,谭隽文忍不住嘿嘿冒出声响,偷着乐,格外的开心。
杨浥白看他像个傻子,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还骂了一句:白痴。
谭隽文也不怒,眼一弯,主动环上他的侧腰,稍一用力,将人往上提了提。
好像这样能让他更舒适些。
但当事人可不这么觉得。杨浥白晦气的拍开那只爪子,并不想忍受酸与痒。
谭隽文赔笑着,放心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不是你先不说话的。”?
额,谭隽文回忆了一下,好像是。!
他困窘的挠了两下头皮,忽然眼前一明,光线尖刺的让人一时适应不过来。
他紧急眯眼,倒一时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盏挂在墙壁上的灯将不远处的岔路照得通亮,一条线,分出漂亮的三个枝杈。
正好,谭隽文指起最右侧的一道拐弯,“不是路痴吧?好好记住这个岔口,以后来找我。”
他说着就换了口气,一副憋着大招的样子。
“今天我受累,先把你送回家。”
“顺便看看你住哪。”
谭隽文以为杨浥白日常厚脸皮,一定非常乐意。
多么好的机会,可以占便宜。
谁知肩上蓦地一轻,弹了弹簧,那块赘肉竟突然在身侧站的直直挺挺,全然无事。
杨浥白自顾抖抖快要发麻的胳膊,十分闲散的瞥他,“是不是还要上去喝杯茶?”
谭隽文愣了愣,双眸眯出一条缝,后又猛然瞪大,凸出分明的黑白。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能有多皱就有多皱,褶子堆在鼻梁,一下年老且变态。
“我艹!”
“你tmd一天不骗老子会死啊!”
他狂飙出声,感情色彩浓烈,还上手推的杨浥白一个趔趄。
直叫他苟起身子向前扑了几小步。
小意思,小踉跄。
别看谭隽文凶神恶煞的,却有前车之鉴,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仅仅是很普通的两成。
重点是他前面也没真的用力,多点就是两成半,连小孩儿都推不走。
-
不过——
落在杨浥白这个虚的很的家伙身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次他含着一口气没有喊出来,在原地磨蹭了好久才一鼓作气直起腰,咬牙打晃,中间部位好像有根筋扭着,酸疼撕裂。
有种痛并爽的感觉。
杨浥白捂着伤处回头,愤恨道,“你以后离我远点……”
真是欠你的!
随随便便都能亢奋。
谭隽文冷呵,自是不屑一顾,表情似在说,演,你接着演!
再理你我就是狗!
“走,送我。”杨浥白向他招手,语气一会儿漂一会儿重。
原本他是真的想在这里就放谭隽文回家的,毕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