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普普通通的一张新式铁课桌怎么这么废力了,他这是在犯蠢。
“那……丢哪?”他又犯傻。
安炬没有回答,倒是一下两下搬个精光,用行动表明,留在办公桌上。
杨浥白感觉脸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脆皮,就差掉到地上碎成渣渣,永远都拼不起来。
他认同似的点点头,称赞似的哈哈腰。
“你再搬吧,我在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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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杨浥白就要被唾沫呛死。
“我在你隔壁,四……”
空间瞬间凝固。
安炬也觉得被噎到。
两人都没再说话,到不了相熟的地步,自然没什么可叙旧。
况且出了这两道虚设的门,就已经来到了三班的后边,近的很。
像是闯进了一个新世界,杨浥白一走进去就仿佛被最最灿烂绚丽的亮光所迎接,眼中晕出彩虹幻影。
“这这这!这不是小白吗!”倒数第二排一个男生惊咋的跳了起来,语气亲昵且搞怪。
后面围着一堆人,杨浥白头晕眼花,短短看了两下,没分辨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是特别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原本跟在身后的安炬也突然不见了。
他一个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教室,不免风中凌乱,找不到支撑点。
失魂间,他的右肩猛的被一股掌力拍打,杨浥白疼的一叫,“艹,谁搞我!”
不可能是她。
那撩眼的掌风是他的烂兄烂弟无疑。
谭隽文嬉笑的面庞一变,拐起杨浥白的肩膀来,灵活的摇了再摇,“几天不见就忘了我!”
“怎么不跟我发消息?”
还灌上:“真是个负心汉。”
杨浥白要被折腾散架了,双腿打闪,赶紧嫌恶的把身上犯贱的家伙推走,“你滚……”
蛋没跑出音儿,只听“砰!”的一大响,仿佛世界轰鸣,震翻了天。
声源在外面。
不少人跟着回头,只见班上那个出格迟到却长的挺标致的女同学正站在门外的垃圾桶边,不知道在干嘛。
杨浥白吓得一跳,别人不认得,他却知道是安炬。
如果没猜错,那一大堆书啊卷子啊此时都悲惨壮烈的积在垃圾桶底部,毕竟那一声响格外大,分量非同一般。
就这么丢了?他竟有点心疼,疼的捉摸不透。
倘若是他,会丢,会不管。
倘若是别的女生,一般会考虑再三再处理,丢,或是留,他不清楚。
谭隽文一样没认出她的脸,继续拉着杨浥白说话。他手按在橙黄的桌板面,赤诚道:“滚进你心里。”
“……”艹,你大爷的。杨浥白翻了个白眼。
“欸,兄弟!一个班嘞!”谭隽文撞了他一下,分享着十分欣喜的快乐。
“怎么回事,你也迟到了?还好没被主任看到。”
“我们班主任说是家里出了事没来。”
“打算坐哪?”他开着玩笑,“我来陪你啊。”
杨浥白再次抬桌,知道他有同桌。
“讲台边。”
“正好一边一个。”
谭隽文:“……你牛逼,在年级主任跟前晃。”
他一时不愿意跟上,很惜命的驻足,眼睁睁看着杨浥白一直往前走,再走。服了!你但凡停一下,说几句,我都能在最后面陪你拼桌。
杨浥白存心回头,“你来啊。”
我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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