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吹的呼呼作响。
怎么,这个知府当得让你不痛快了?
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就是高谦高藩台见了我也得给三分薄面。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是在有点不适合我,我上任两年多净搁这补窟窿了。旁人都看我是个知府,其实我干的就是糊裱匠的活。
现在想想,这地方官远不如在战场上厮混痛快,虽然随时可能马革裹尸,但身边都是亲密的战友,我随时都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给他们。
提到战场,李高义原本平淡如水的目光突然就活泛了起来,那种热烈的期盼让朱樉都不由得回忆起了在军营里的那些日子。
你既然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我原本等着跟你一起在西安升官发财呢,没想到你这就要离开了,这一别可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了。朱樉心里顿时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
老朋友的分别,总是充满不舍。自从就藩以来,朱樉也就在面对李高义的时候,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是大明的王爷。
早晚会相见的,你现在是我大明的秦王,是整个西北的藩屏。西北但有战事,你这个藩王可免不了动上一动。李高义的脸上没有太多的不舍,甚至还多了几丝兴奋。
对了,今天来是找你有正事,赶紧趁你还没离任,我得抓紧了你这只要飞走的羊,死命的薅上几把。朱樉恨恨的说道,手上还顺势做着薅羊毛的动作。
但有差遣,吩咐便是。看见朱樉颇具童心的动作,李高义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我在南大街买了个铺子的事你清楚吧朱樉问道。
我知道啊,后来这铺子不是转到卫国公家里一个叫邓福的管事名下,怎么,现在有什么问题?
你西安府的一个胥吏跑去告诉邓福,说我们的手续不全,限期五天之内关门。
手续不全?这手续是我亲自批的,西安府府尹的大印还盖在上面呢,怎么可能不全?李高义瞬间就觉得这事情相当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