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然露出了破绽,杨陆干脆开摆,反正你们也没有证据。
不过言语中的些许慌乱却是无法全面掩盖的,此时此刻他的手心已然冒出了汗。
把酒店老板请进来吧。朱樉朝门口招来招手,一个头发已经半白的中年人被请了进来。
小的见过秦王殿下,见过县令大人。他就是杨陆之前提到过的村口酒倌,昨天朱兰绕路就是为了找他。
而此刻杨陆虽然不知道秦王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但在看见酒倌的那一刻,他心里隐然有了点不好的想法。
杨陆曾说在你那买过酒,还是你帮着他装的车,此话属实?朱樉问道。
两天前杨先生确实找小的买了酒,而且一买就是五坛,小的当时还纳闷,买这么多酒也喝不完,可杨先生叫小的别管太多,尽管装车就是。
酒倌的话一出,杨陆太阳穴青筋暴起,一丝冷汗从他的鬓角流下。
他买完酒以后去了哪里,是往家里走了吗。
杨陆的一举一动都被朱樉看在眼里,这种上位者对下的审视,给了杨陆强大的心理压力。
不是,杨先生是往村外的方向去了。
老李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那天分明就是直接回家去了,你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哪能记得那么清。
杨陆挣扎着把身子扭向面对酒倌的方向,死死的盯着他说道。
杨先生老朽记得很清楚,当天酒装的太多,马儿一时间拉不动,若不是小的在后面推了一把,你们还走不了哩。酒倌如是说道。
你个糊涂酒鬼,胆敢在这里聒噪。殿下,这家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醉鬼,他说的话做不得数,殿下。
杨陆此刻着实慌了,结结实实的朝着朱樉方向磕了一个头,以好印证他没有撒谎。
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老实交代谁指使你做的这些事,谁给你安排的退路。
你若是如实招来,本王看在你还知道先行让妻子避祸的份上,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朱樉绕过案几来到杨陆身边,捡起那张路引,随手掸掉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回到公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