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微微一眯,冷笑着瞥了他一记,道:“翁丞相这是打算将太后进行道德绑架吗?想要让太后宽宏大量,饶过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陛下,试问又有谁来饶过太后?”
“不妨咱们来换位思考一下!”
徐忠话锋一转,道:“倘若是我徐某人不小心令你断手折足,然后在你翁丞相面前装小,让你原谅我的年少无知,不知翁丞相作何感想呢?”
“这……”
翁泰北一怔,可是当着众位同僚的面,他也不好跟徐忠红脸,只能嗫嚅一声,道:“这个……话不能这么讲吧?毕竟陛下和太后的情况与安国侯所说的那种不太一样……”
徐忠一口打断他,道:“的确不太一样,只因你们所捧着的那位大梁陛下做的更过分,我徐某人对翁丞相你动手,顶多是明着来。可你们的陛下,是暗戳戳的让人在膳食中下毒。这等行径,无疑更加令人所不耻!”
“咳咳咳……”
翁泰北一脸干咳数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他也终于没法再替萧天佐辩解了。
再说萧天佐。
眼见连一向担任自己最强拥趸的翁泰北,都被言辞犀利的徐忠给数落的想要打退堂鼓了,他顿时有些慌了。
当下指着徐忠的鼻子,喝骂道:“徐忠,眼下你身在大梁,并且不久前还被封为我大梁的帝师和安国侯,算是我大梁的臣子。身为臣子,你不向朕行君臣之礼也便罢了,如今居然还想着打压朕?难道真当朕这个堂堂大梁皇帝是摆设不成?”gōΠb.ōγg
闻言,徐忠冷眼瞥了他一记,道:“大梁皇帝?不好意思,今天之后,你萧天佐便不是了!”
“什么?”
徐忠的这句话,非但是萧天佐,便是翁泰北等一众大梁朝臣都瞬间个个瞳孔大张,显然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他们还当徐忠这次强闯御心殿,不过是因为不忿萧天佐对自己的母后下毒,所以想要给自家陛下一个教训。
然而,他们却万万想不到,徐忠此次前来,竟然是要废掉萧天佐的帝位。
这,可着实将他们惊住了。
那可是堂堂大梁的皇帝啊,岂是你徐忠一个区区帝师兼安国侯说废就能废的?
反应最大的自然还是丞相翁泰北。
他当即张开双臂拦在了徐忠和萧天佐之间,如同护崽的母鸡一般,冲徐忠瞪视着道:“安国侯,此举万万行不得。陛下固然有错,你可以令太后的旨意对陛下进行小惩大诫,但这废帝一事可绝对不能做啊。”
“你也知道,先帝因为身体的原因,留下的子嗣本就只剩下陛下一个,倘若废了陛下,那先帝的血脉恐就此断层,我大梁皇室也将失去正统啊!”
“哼!”
徐忠闷哼一声,淡淡地道:“所谓的正统,完全就是狗屎理论。这个宝座,向来便是能者居之。假如名字有人坐上这个宝座,后续将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甚至可能导致亡国,为何还要拘泥形式,不知变通呢?难道你翁丞相真的希望大梁就此亡国?”
“老夫……”
翁泰北再次被徐忠给数落的哑口无言。
没办法,实在是自家的这位小皇帝的确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即便名字徐忠的做法太疯狂且太不合礼制,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来加以反驳。
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见他神情变得颓然几分,道:“可……可若废黜陛下,我大梁一时半刻又到哪里去找到合适继承大统之人?”
翁泰北的话,同样也是场中那些大臣们想问的。
因而,此时此刻,他们具皆将目光看向对面的徐忠,等待后者的回应。
而被众人围在身后的萧天佐,耳听众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商讨废黜自己的问题,顿时整张小脸都气得狰狞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翁泰北一眼,怒道:“翁泰北,莫非你还真听这姓徐的在那妖言惑众,想要废黜朕的皇位不成?”
“陛下明鉴,老臣这不是没有答应徐侯的提议么?”
翁泰北面露苦涩,道:“何况老臣对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