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么我又为何要成佛?”
徐忠淡淡地道:“因为我佛慈悲,需要你去解救众生于水火。”
“轰!”
这一刻,迦楼罗感觉自己的脑际传来一阵嗡鸣。
就仿佛遭到醍醐灌顶了一般,久久都没能缓过劲来。
随后。
就见这位婆娑教的掌刑护法,忽地盘膝端坐于地,双手合十,呈礼佛状,道:“国公这番提点,令在下获益匪浅。回顾在下这些年的经历,只觉得如镜中花水中月,似梦似幻,一切都是空。呜呼哀哉……”
徐忠下意识接口道:“常言道,身披百衲伏魔衣,手持五明降鬼扇,护法既然觉得一切都是空,何不身穿纳衣,脚踩草鞋,剃度出家?”
“纳衣?草鞋?出家?”
迦楼罗闻言不由一怔。
片刻之后,忽见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国公说的对,本护法于外界再无任何牵挂,本应遁入空门。”
这下倒是轮到徐忠有些发愣。
他心中暗道,该不会这位婆娑教的掌刑护法,果真因为自己从网上找到的几句东拼西凑的佛门偈语,然后就直接立地成佛、遁入空门了吧?
若当真如此,徐忠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暗道那样他们就等于直接少了一个劲敌了。
然而还没等徐忠的这个念头消失,却忽听对面的迦楼罗蓦然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对,在遁入空门之前,本人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说话间,骤见他盯向徐忠的目光渐渐蒙上了一层寒意,道:“徐国公,既然你说我佛慈悲,需要佛去解救众生于水火,那么如今我大食被你抢走祖庙祭天金人后,我大食百姓人人对你怨声载道,还请国公救我大食万民于水火吧。”
“嗯?”
徐忠听得一愣,忍不住皱眉问道:“护法这话是何意?”
“善哉善哉!”
迦楼罗双手合十,向徐忠礼了一个佛号道:“还请国公大人亲自将祭天金人送回我大食德城的祖庙,然后亲自跪在祖庙前,向我大食的祖上磕头赔罪,以弥补国公所犯下的错误。”
“呃……”
听完迦楼罗的话,徐忠忍不住摸了摸鼻尖,道:“我说这位护法大人,你是认真的吗?本国公好不容易从祖庙抢来了祭天金人,你二话不说让本国公给送还回去,还要让本国公跪在你们大食的祭天祖庙门前磕头谢罪?”
“呵呵!”
他冷笑两声道:“你觉得,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会以你所言,老老实实地去做吗?”gōΠb.ōγg
“那就说不得,本护法只能逼国公你就范了!”
迦楼罗话音刚落,浑身便散发出一道凌厉无匹的气息。
这一刻,他将武帅巅峰的威压拉满,瞬间便令徐忠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徐忠强忍住不适,道:“其实在护法你到来的那一刻,本国公就知道此战无可避免。不过今天我们不比武斗,我们来比个新鲜的。”
“新鲜的?”
迦楼罗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讲?”
徐忠道:“佛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所以比武斗狠,在佛门之中终究是入了下乘。这样,修为到了护法的这个境界,想必打坐的功夫应当了得吧?”
迦楼罗捋了捋下颌的胡须,道:“论打坐,本护法不敢说无敌,但本座敢妄言一句,同修为的存在,本护法言第二,无人敢言第一。”
呵呵!
这就是变相吹捧自己同届无敌了!
徐忠耸了耸肩,道:“巧了,在同修为中,本国公也自认为是第一。”
迦楼罗饶有兴致地斜瞥了他一眼,道:“所以徐国公是打算跟本护法比试打坐吗?”
“没错!”
徐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