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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李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能把控的感觉,就跟那年他看着他阿婆去世的感觉是一样的,他担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有一天都会被夺走,那么,万一真有那天到来,他又该如何面对呢!
想到这里,他越想越烦,本来是拿了本道经在假山池子边读道经给两条阴阳鱼听的,这些年来,李余除了喂食,便是跟两条鱼一起读道经,许是相处日久,两条鱼也不再像初识那般会躲着他了,等过了三四年后,早已感觉到李余便会不自觉的游过来了,双方似相交甚笃的多年好友。
他很少这般心不定,心思浮躁,两条阴阳鱼似乎能感觉到李余今天的状态不对,便破水而出,飞跃而跳,甩了李余一脸的水,李余无奈拂去脸上的水,朝两条鱼笑道,“你们还有脾气了啊,天天把你们当大爷般的伺候,就不能偶尔让我开开小差啊。”
两条鱼似是听懂了一般,优哉游哉的游了两圈,朝李余翻了个白眼,像在说,“当然,你难道不就是个鱼仆么!”
李余看着两条鱼人性化的表情,只好叹口气道,“这年头,连两条鱼都能欺负我。”他知道两条鱼通人性,贼精贼精的。可每当李余朝两条鱼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两条鱼就滑不溜手,转眼间就不见了。
他回房放下道经,没多会就听到观门口传来沈棠气喘吁吁的声音,问道,“小鱼儿你在吗?”
李余赶紧出来看着沈棠问道,“姐姐怎么了,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沈棠扶着门,努力平复了气息,方道,“我家,我家来了几个书塾的人,说要带我哥走,我爹娘拿不定主意,让我来看看临伯伯在不在家,帮忙去看看。”
说完,李余就有点为难,沈棠看李余好似为难的样子,便问道,“临伯伯不在吗?”
李余道,“不是不在,是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出观过了。他说,近来都不出去了,观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
“啊,那怎么办?”沈棠听后焦急且无奈的问道。
正当两人在一起不知所措时,听到观内传来道人的声音,“小棠,我最近不方便出来,让小鱼儿陪你回去一趟,这件事我去与否不是重要的关键,重要的是沈洵自己本身想不想走,其他的事交给小鱼儿就行。”
道人说完这些后就不再说话了,让在门外的两人都面面相觑,李余叹了口气道,“师父啊,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才十二岁啊。”
倒是沈棠好似对李余很有信心的样子,“也是啊,虽然你才十二岁,但在镇上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你能代表临伯伯,而且你为人处世都很沉稳,连我爹娘都这么说,对,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走吧。”
李余无奈扶额道,“姐姐啊,那都是小事啊,可这可是哥哥的去留问题,我可不见得能有足够的能力与底气。”
沈棠拉着李余赶紧出去,边道,“不管了,反正多个人回去,总比我们四个人瞎想的好。”
李余与沈棠两人紧赶慢赶的赶紧回去,还没进院门,就看到院门口站了些凑热闹的人,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沈棠家发生了什么事。
在门口细致勃勃观看的人看到沈棠回来了,急忙拉着她问道,“小棠啊,你知道两位夫子来你家什么事吗?”
“对啊,很少看到两位夫子一起到一户人家去,是有什么事吗?”
“不会是要介绍你哥哥去做官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让沈棠还没进门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婶婶,伯母们,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出去了一趟。”
说完,也不等她们再有啥话,便直接拉着李余进去了。
李余进门看到的情况就是两位夫子老神在在的等着他们的回复,而沈氏两口子则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脸上似有激动,又有忐忑不安,既怕唾手可得的东西飞走了,又怕等来的东西给他们的生活造成巨大的变化。
“爹,娘,我回来了。”
沈氏父母跟沈洵看到沈棠回来了,以为临道人也来了,本来还一副期待的神情,可当他们看到后面跟来的是李余后,还是略有失望。
“小余,你来了啊?”沈叔起身朝李余打招呼。
“是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