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见呢？
见，翁千歌也是真的恨！
顾娟这个人，当真是冷血！
二十多年前，对自己的亲骨肉，二十多年后，是对自己的亲孙子！
正常人都无法理解，并且接受她。
不见，翁千歌和她毕竟不一样。
她做不到那么冷血，绝情。
“不想见，我们就不见。”顾沉是见不得她为难的。
“你不欠她的。”
“欠啊。”
翁千歌苦笑，说到底，她这条命，是她给的啊。
“见吧，最后……我再见她一次。”
听一听，她还能说什么。
也正好，把有些话，跟她说清楚。
“好。”顾沉默然，同意了。
佣人和看护来了之后，顾沉便带着翁千歌去了看守所。
事先打过招呼，翁千歌得以和顾娟在会客室见面。
当然，顾娟是戴着手铐的。
翁千歌先到，随后，顾娟被警员带着，推门进来。
“顾太太，按照规矩，我得留在里面，为您方便，门不关，我就在门口，有事您随时喊我。”
“好的，谢谢。”
“不客气。”
翁千歌站了起来，看了眼顾娟，指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
“欸。”
顾娟点点头。
短短几天，她憔悴了不少，大概是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加上没有化妆的缘故，看起来，好像是老了好几岁。
倒是，更接近她的实际年龄了。
无疑，顾娟是漂亮的，比起同龄人也要显得年轻。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也遗传给了女儿。
顾娟坐下，开口第一句话。
“jan，他没事吧？”
哼。
翁千歌忍不住勾唇，满满的嘲讽，“怎么，你很失望么？”
“！”顾娟一凛，苦涩的一笑，“千歌啊，不管你信不信，我后悔了。”
“后悔？”
翁千歌睨着她，凉凉的。
“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吗？”
“对不起，千歌，对不起……”
“哈！”
她越是道歉，翁千歌越是生气，“道歉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望我原谅你吗？”
“不，不是！”
顾娟哭着摇头，随即，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翁千歌一怔，见她朝自己走过来，近在咫尺。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
“千歌！”
突然，顾娟双膝一软，跪在了她面前。
眼眶通红，嘴唇颤抖，“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在这里，给你磕头，道歉了！”
“你……”
翁千歌一惊，慌忙站了起来。
扶着顾娟，“你快起来！”
“不。”
顾娟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辈子，先是对不起你，再是对不起你的孩子……我不配做人啊！”
闻言，翁千歌也没忍住，泪水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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