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言耐不住性子,直接催促张少甫说道:“府尹大人就别卖关子,到底发现了何线索,快点说呀。”
张少甫面色神秘,看了看莫东言,又看了看霍危道,方才开口说道:“那些毒液消失之处正是在这兰苑酒楼的附近。”
“什么?”莫东言果然意外。
张少甫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兰苑酒楼的附近。你我皆知,这毒蛇只有在活着之时才会吐信子喷毒液,而王爷拿来此处交给我之时,这些东西已然死了,自然不是这个时候留下的。
所以,据我推测,定是有人在它们活着之时运送的时候留下的毒液。按此推断,这件事情或许与这兰苑酒楼有些许有关系。
而这兰苑酒楼乃是当朝太傅兰世卿的老泰山章知舟章老太爷的产业,所以……”
说到后面,张少甫明显已经将语速放慢,有些为难的看着霍危楼。
这西域毒蛇查来查去查到当朝太傅老丈人的头上,即便是京城府尹那也不敢贸然行动呀。
再说了,太傅府的千金大小姐兰清若已经嫁到摄政王府,这关系,一层摞一层的,一个不小心,不定就得罪了哪一方,那后果都是他一个府尹担不起的,所以他必须将此事知会霍危楼,看看他到底下面该怎么办。
霍危楼笑了笑,终于开口说话,“府尹大人不是说了,一定要彻查此事,任查到谁,也绝不姑息吗?”
张少甫一听霍危楼这话有些愣住,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才又解释道:“王爷,话是这么说,主要是当时未曾考虑周全,没想到这事情查来查去查到了太傅的老丈人头上了,而眼下太傅的千金又才刚嫁到了贵府,属下也是为王府考虑。”
张少甫心想,都说这摄政王霍危楼心思难猜,果然是难猜啊。
现在查案查到了这种节骨眼儿上,要是别人恨不得快请求他别查下去了,即便跟王府没一点儿关系,但是保不齐就让有心思的人生搬硬扯的给扯上点儿嫌疑,两家是这么近的关系,到时候说得清说不清还真是个事儿。
可看上去霍危楼却是不以为意,“这么说我倒要谢谢府尹大人的好意了。不过无妨,府尹大人只需秉公办理即可,心里不必有任何的顾忌。
身为皇上身边的朝臣,你我做事,都应一心一意为皇上着想,不必考虑其它。只要是有利于朝庭有利于皇上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只管放手去做便可。”
张少甫心里还在思量,莫东言开口了,“王爷。知道你铁面无私,一向为公,从不偏袒。但是现在是这个案子查到了兰苑酒楼,如若这事情最终与兰苑酒楼无关倒还好。假如万里有一,真跟它这里牵扯上了关系,此事可非同小可呀。
你想想,兰苑酒楼与太傅府是怎样的关系,而太傅现下又与贵府扯上了关系。这种事情如若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心里难免起疑,这对王爷十分不利呀。”
张少甫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莫东言的话,两个人都皱眉看着霍危楼,希望他再三思后而行。
但是霍危楼始终坚持让府尹大人张少甫去秉公办理,没有二话。
最后张少甫只得领命,向霍危楼和莫东言告辞后,乘马车返回了京城。
第二日。
府尹大人张少甫下了早朝之后,拉住了太监总管郝公公,说有要事要单独向皇上回禀。
太监总管郝公公于是便叫府尹大人先在殿外候着,他去向皇上请示。
这段时间,府尹大人张少甫仍旧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他实在想不明白摄政王霍危楼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与想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谨慎行事,不当说的千万不要说错了。
不一会儿,太监总管郝公公便出来召了府尹大人张少甫进殿。
“张大人有何要事跟朕汇报呀?”皇上见了张少甫便开门见山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近日收到百姓来报,发现一件蹊跷之事,拿捏不好,特来请皇上示下。”府尹大人跪在地上向皇上汇报。
“张大人起来说话吧,赐座。”皇上一抬手,旁边便有人抬了一个圆凳过来。
要知道,如今的皇上虽说是九五之尊,但是当朝还有一个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