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面容上布满了菜色。
只有一些身子已经在发育的女子,才有几块破布遮挡在隐私 处。
杂乱的马蹄声吸引了村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队伍进入到村子,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一些老人见到打马而来的张拯等人,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直到看见在前方领路的刘敬下马走入了村子,这才用有些惊惧的眼神打量着来人。
见刘敬下马步行,张拯和李承乾自然不可能再骑在马背上,也翻身下马跟在刘敬背后走进了这个村落。
以张拯的眼神,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与墨家没有什么关系。
而李承乾看着这个村子的现状,则是有些怔怔出神。
以往在长安,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来到晋阳,他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储君。
这是他出长安以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大唐的百姓。
他从未想过,原来大唐百姓的生活状态竟然是这种样子。
这还是晋阳城郊,大唐最富裕的几个地方之一。
龙兴之地的百姓,生活状态尚且如此,那更偏远的地方呢,大唐更加偏僻的领土上的百姓,又是生活在一种什么样水深火热的状态之中呢?
李承乾抿了抿嘴唇,他想象不出来。因为这个村子,已经是他见过最贫瘠的地方。
张拯发现了李承乾的状态,但是张拯不打算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只有让李承乾细细的观察,用心去体会,他才会明白他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
“拯哥儿,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以后要成为像父皇那样,威伏四海使万邦来朝的英明君主,也必须要成为那样的君主。”
李承乾收回了视线,心情有些沉甸甸的,对着张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那现在呢?”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张拯的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几个月前,两个少年在东宫互诉理想,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现在我才明白,会为什么文皇帝会被史家称之为三代以降第一贤君。便是如今以父皇不逊汉武的功绩,仍然对太宗文皇帝推崇至备。”
李承乾的回答依旧没头没脑,两个人似乎在各说各的。
但是张拯明白,这是李承乾成长的标志,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
李承乾口中的太宗文皇帝,说的是汉文帝刘恒。另外,刘恒也是李二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