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难道白僳是为了来找她才——
白僳:“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很多余的事情。”
黑发青年忽然从前方转过身,打火机的火光在他面前一跳一跳的。
他指了指人类女性现在站着的地说:“你就停在这里吧。”
祁竹月一愣:“啊?”
白僳没有解释,原打算继续朝前走,走了没两步他折返回来,朝人类女性那一伸手:“对了,她我带走了。”
祁竹月全然是一副懵圈的模样,手上力道不紧,很轻易地就被白僳拎走了小女孩整个人。
黑发青年将小女孩提在手上,大概是看到还有人类在场,勉为其难地把人挂在臂弯中。
人类女性朝前伸了伸手,只得到黑发青年一个噤言的手势作为回应。
不由地,祁竹月的手垂了下去,并在那里站定。
前方,似乎通往了某个真相所在。
她不能触及的真相所在。
……
“嗨嗨,可以醒了吗?”白僳摇了摇臂弯中的女孩,边走边问道,“你应该可以醒了吧?还需要我带着你走吗?”
小女孩没有回话。
白僳也不在意,朝内又走了点,他回头瞥了眼,人类女性没有跟上来。
没跟上来是好事,等会真闹起来,可没人会顾及她。
白僳走到通道的尽头,展现在眼前的又是一片宽阔的空间。
与之前被人挖凿成的空无一物的开阔平台不一样,这处洞口里是有摆着东西的。
白僳抄起打火机朝一旁一扔,精准无误地命中了悬挂在石壁上的油灯上。
那盏油灯被点燃了,接着是一连串的火光亮起,围绕着周遭一圈,最后一盏油灯烧着时,位于中心的棺木也能被人看清了。
棺木,也就是棺材。
腐旧的棺材钉在那,粗看就能看到好几枚钉子没有敲到底,也可能是后期被人从里面顶松了,正锈迹斑斑地杵在那。
白僳走近了,用手指扳弄两下,接着毫不犹豫地扣起盖板一掀。
积年累月都只顶起几厘米的盖板在外力的作用下轻巧地被扯开,然后黑发青年单手举着板子将东西朝一旁一丢,发出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洞口空旷且具有回应,声音一路朝外延伸。
先不管动静大不大,白僳把棺材板一掀后,就开始打量棺木内的摆放之物。
棺材里放的,那当然是尸骨了,还是腐化度极高的尸骨。
皮肉褪得一干二净,光秃秃的骨头摆放在那,比较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任何蛆虫爬过,整副骨架干干净净的。
以及——骨架只有一半,也就是只有上半部分自腰部开始的部分。
那么,底下的去哪里了呢?
黑发青年歪了歪头。
好像有一丁点进了他的肚子里,其余的大概……人类怎么说的来着,散落在温家村的各个角落?
白僳回忆着,还伸手敲了敲棺木,腐朽的木头发不出脆响,沉闷极了。
“所以……”他手一抬,拎着小女孩的衣领将人提高,提到了与视线持平的位置,“还要装睡吗?”
这次,女孩幽幽地睁开了眼,孩童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与年龄不符的冷漠。
她与白僳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垂下眼,看向了底下的棺木。
视线不住地在尸骸上流连,似是在怀念,又像是在怨恨。
最后,女孩还是抬起了头,嘴巴张合:“外乡——”才说出两个字就卡了壳。
黑发青年算哪个类别?外乡人?不,他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如果最开始将意识附在小女孩身上只是因为漫长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