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在傍晚时分。”
更准确一点说,在温家村的村民采购回来不久之后,考虑到夏成荫昨天打电话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说明比黄昏更晚。
夏成荫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下雨导致的?……不,就这里的气候,并不需要一场暴雨。”
如果温家村周遭的环境每天夜里的气象都是真实的,这片土地早已被水浸湿,出现任何松动好像都不奇怪。
但这事情就是太巧了,巧得像是刻意的。
温家村的人近期最后一次采购完毕,山体滑坡就发生了,堵了山路不说,连带着他们的车也损坏了。
“有人想把我们留在村子里。”白僳说道,他把手机还了回去,“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想留的是‘温桃’。”
冷不丁被点名的,已经扮回温桃的祁竹月慢了半拍地嗯了一声。
她这反应一出,白僳就看到夏成荫和唐诺想把面色还有点红得不正常的人推回床上继续躺着去了。
“我不想躺着,我还可以——”
“不,你不可以。”
“我觉得——”
“不要伱觉得,要我觉得。”
人类在那进行强行镇压同伴的工作。
然而,麻烦并不是你想要避开,它就不会找上门的。
他们极力让祁竹月躺回去,却止不住村里的人来找“温桃”。
正在和人有点发烧讲道理,让人吃了药好好去歇着,院门外来人了。
来者配合着高喊,边敲门边唤温桃的名字,使人一听便知,来的是温桃的舅舅温建元。
他的来意也很直白,喊自己的侄女一起去参加婚宴的。
屋内的几人一时没有出生,彼此看了几眼。
要怎么应声是他们当下要决定的,不过也没有太多选择,要么隐藏“温桃”身体不适的事,要么如实告知。
祁竹月:“我觉得前一种——”
唐诺:“说实话吧,就说‘温桃’身体抱恙,昨天……昨天受凉了。”
很敷衍的理由,可他们觉得中年男性不会在意。
事实,真的如此吗?
门是由夏成荫去应的,寸头警员大大咧咧往脸上贴了快纱布,逢人问起来就说是树枝割的。
“哦哦,那桃桃呢?”
“她啊,她昨天晚上着凉了,有点发烧……”
“发烧?”与人所想的不同,温建元反应极大,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怎么会发烧呢?”
说罢,他也不等人邀请,直接就要往里走。
夏成荫试着拦了下没拦住,真的手臂相接了,他才发现中年男性的手劲极大。
他不但没拦住,还差点被人胳膊肘一推给推到院墙上。
温建元不容分说地走了进来,还好他们屋子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几人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看到中年男性冲到了祁竹月面前。
“温桃。”温建元满脸焦急与关切,他伸手想去碰祁竹月,却被躲开了,“唉……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跟舅舅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中年男性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
是为什么呢?白僳在一旁看着中年男性就差没把祁竹月整个人检查一遍了,思及男女有别,温建元甚至说可以让他老婆过来一趟。
祁竹月摆了摆手,推说道:“没事,就是普通重感冒吧,我还好……”
“胡闹。”温建元板着脸说了一句,“……就算是普通感冒也不能不放在心上,走,我带你去村子里的医生那看看。”
村子里的医生,听着就一股赤脚医生的味道。
不过经由温建元的解释,可以得知那是一名在外面做过医生,有执业医师证的村民,年纪大了就不在外面干了,回村给村里人号号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