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有行程在白僳的口中都总结为了短短几句话,他没跑远,只是在住的地方附近转了转。
“雨太大了。”黑发青年说着,“我冒着雨走了会,能看到村中有很多灯光若隐若现,都在移动着。”
不难推测出那些都是打着手电筒的村民,白僳就顺着讲,因为村子中的灯光太密集了,他就退了回来。
之后在院子附近的树荫下逗留着,本想看看有没有下一位村民走过来的,谁料不但没有村民,连黑色淤泥都失去了踪影。
——夜晚的村内有人巡逻。
人类立刻得出了这个结论。
至于白僳说的其他部分,人类持保留意见,比如只在村边逗留这一点。
要是真的全都站在树底下,衣物哪里会是这个湿度。
湿度……说起来……戴眼镜的青年想起了什么,朝同伴比划了一个手势。
白僳本来懒散撑着脑袋的坐姿微微摆正,他略感不妙。
下一秒,不妙的预感应验,寸头警员接到同伴的指示,活动了两下手腕,朝白僳勾了勾手。
“淋这么久的雨冷着了吧。”人类男性露出核善的笑容,“来来来,我帮你烧水,去洗个热水澡吧。”
这房子住得哪都好,就是热水器有点毛病。
白僳总觉得人类意不在此,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站了起来。
说要替他烧水的夏成荫只是对着热水器悄悄弄弄,也不知道按的哪里,像是和那位张师傅学了手艺,很快热水器被人摆弄好。
“行了你进去吧,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啊,别像昨天祁竹月那样。”
寸头警员目送着黑发青年走入,确定能听到水声,看到玻璃窗上升腾起的白雾后,人类掉头就走。
回到之前的房间,夏成荫与唐诺快速交流起来。
“信吗?”
“可以信,没有说谎。”
“这样啊……但我觉得有点奇怪。”
寸头警员陷入了思考与回忆,他翻找了一通记忆,求证似的朝同伴问道:“白僳他是不是……从没有在你这被判断为说谎过?”
唐诺顺着夏成荫的意思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从他第一次见到白僳起就在当测谎仪,后来因灵异事件有所交集的几次也在当测谎仪,等白僳进入了特殊部门兼职后,他还是日常在当测谎仪。
人总有说善意的谎言的时候。
平日里在工作期间,唐诺便时不时能收到一些同事们无伤大雅的小谎言的反馈,那些反馈经常刺他一下,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现在被夏成荫点出,他才翻开日常被忽略的能力的反馈。
往日的过去不可追寻,因为太久远了,比较方便比较的还是当下。
饶是吊儿郎当如夏成荫,在进村后都同村中的人聊天时说了谎,更不要提他们是用着假身份进来的。
他们的行程遍布谎言。
戴眼镜的青年沉默片刻,开口道:“白僳他进入村子以来……”说的话有必定是谎言的吗?
采风一词很暧昧,说不定白僳心里真的这样想的呢?
对于昨晚关于全鱼宴的一切……人类觉得吧,按照他们对白僳的一点了解,可能说的也是心里话。
他是真真切切地觉得昨天那顿饭很好吃。
这么想了一圈,白僳只有关于冒雨夜游的讲述比较可疑,但那些事他们又在睡梦中,无法印证。
思来想去,答案是得不出结论。
“那——”在一旁听着二人交流的高天逸插话道,“暂且认为说的都是真话咯,反正视频肯定是真的。”
造假的技术力要求太高,也没有意义。
少年人举起了手:“接下来是不是该来讨论我们做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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