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夏成荫扭头看向空荡荡的病房门与墙,在心中缓缓打出一串省略号。
他可能,知道白僳在描述什么。
为了预防二重身的来袭,他们当然是对相关病人所住的病人做了加固和防护,白僳所描述的就是他们所做的准备。
只是,那些纹路正常来讲除了被激活的时候,不会被人看到才对。
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但白僳已经转入了下一个话题。
“对了夏警官,我能进去看看吗?”白僳指着关上的病房门,“里面是我认识的人。”
夏成荫有所耳闻,听说里面那人还是倒在白僳家门口的。
具体什么事情发展经过他记不清了,不是什么案件重点他也不会记。
寸头警员夹着烟的手挥了挥,示意人进去吧。
黑发青年朝人点了点头,干脆地走上前,推开了门。
考虑到关系远近,白僳也没有表现出一副心急担忧的模样,他踩着一地金色的、像法阵一样的线条走到病床边。
病床上的人类青年睡得安详,可能是把所有的记忆全都忘得干净了,他脸上反而没什么痛苦的情绪。
最多最多偶尔会因为体温升高而呼吸急促几分,其余时刻都很平稳。
平稳到完全不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明天醒来也不会知道。
如果没人阻拦的话,他或许会像那名圆脸男生那样,在夜深人静的医院内被灵异偷渡出去,再在无人的街巷内等待着死亡。
运气好的话,特殊部门收集一下他之前的行踪,在大街小巷找找路,再借一下白僳本人……哦好像不用借了,听说特殊部门觉得道家那边的罗盘准确率也不错,借罗盘比借白僳本人方便。
反正运气好还能被搬回来。
白僳用搬这个词没有用错,连自身的意识都没有了,不是只能用搬了吗。
黑发青年低着个脑袋在看人,可能是凑巧,本来睡得安稳的病人忽然睁开了眼。
像是从梦中惊醒,但你要是问他做了什么梦的话,人类是答不上来的。
没有焦距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病床上之人似乎只对光影的变化能做出反应,在白僳在周围移动时,他微微转着头。
转头的范围仅限于从左侧靠到右侧,再从右侧靠到左侧。
来回走了两圈,觉得没什么意思的白僳停住了脚步,冲着床上之人俯下了身子。
他将脸贴得近了,对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呼吸略有起伏。
这看起来……植物人?可能比起植物人会动一点。
“小江?”白僳轻唤了一声,人类没有给予回应。
见人短时间内没有睡着的意思,白僳按了床头边墙上的按钮,随着红灯亮起,医院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比起刚走的医务人员先到的是没有离开的夏成荫,寸头警员把烟一掐用拳头一捏毁尸灭迹,快步推门而入。
“怎么了?”夏成荫进门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戒备的拳头缓缓放下,“人怎么醒了?”
寸头警员看了一圈也只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睁着双无神的眼睛,静望天花板。
顶多,顶多是在他进门后挡着光后,脑袋朝他这偏了偏。
白僳两手一摊,表达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意思。
屁股都没把凳子捂热的医生重新涌入这间病房,他们对着醒来的社区工作人员小江又工作起来。
工作期间,他们把两位无关人事都请了出去。
无关人士一号:……再抽根烟吧。
无关人士二号:虽然但是,病房这么大,多待几个人也没事吧?
赶人的小护士两手一插腰:“你们带着烟味说什么呢?赶紧离远点,还没计较你们在禁烟区域抽烟呢!”
抽烟的无关人士一号灰溜溜地离远了些,挪开了一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