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需要付出大代价才能做到的,人家才不会理他们,毕竟银子和自身仕途相比,那就狗屎,官位还在银子迟早会有,官位没了,有银子也保不住。
所以范家想要成为真正的世家豪门,那就只有踏入官场,在官场上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为家族保驾护航,那才是真正的世家豪门,他们范家现在只是一个商贾家族罢了。
“这次科举是明年八月举行,我们范家的族人中,现在有三人有秀才功名。”
范永成沉声道:“族老们准备出重金让他们去嵩阳书院进学,以期在明年的科举中能够中得举人。”
虽然范家已经在大同府扎根了百余年,但真正发家也是在他爷爷拥有一流境界的实力后才开始的,到现在也就五六十年,而且家族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武道和经商上,对于科举并不怎么重视。
“有没有其他办法?”
闻言,范永斗皱眉道,虽然他不是官场中人,但是科举的难考程度他也是知之甚深的,秀才易考,哪个县里没有几十个秀才,可是举人却不一样,一个县里有三五个举人就是大县了。
正所谓穷酸秀才,举人老爷,两个称呼将秀才和举人的地位展现得淋漓尽致,多少人从稚嫩幼童考到白发苍苍,依旧只是穷酸秀才,三个秀才,能有一个中举的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除了明年科举外,只有托关系送入国子监了。”
范永成摇了摇头道:“在山西这边,我们还能谋划一二,若是去了京城,那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让他们去嵩阳书院吧。”
范永斗摇了摇头,虽说他们范家在京城那边也有靠山,但实际上也只是交保护费而已,科举是朝廷取士大典,对方可不会为他们冒险,反倒是山西这边,他们范家这些年结交的那些人脉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范永成点了点头:“嗯,我会通知族老他们的。”
“对了,那个小杂碎有秀才功名,说不定他会偷偷跑回来参加科举,到时候让人仔细查了一下,一旦那个小杂碎报名,便立即来报!”
范永斗又接着说道。
“好的,大哥,我会吩咐下去的。”
这时候,范永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范永斗:“大哥,辽东那些女真人来信,他们说想要更多的粮食和兵甲。”
“他们想要多少?”
范永斗沉声道,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意外,去年广宁一战,整个辽西落在了女真人手中,得了这么大的地盘,那些女真人肯定会想要扩军。
范永成道:“四十万石粮食,五千具兵甲!”
“这么多!”
闻言,范永斗眉头一皱,范家在大同府和张家口堡经营了数十年,但想要凑齐这么多粮食和兵甲还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么大的动静也很难掩盖下来。
虽说从大同府到辽东有不少人拿了他们范家的好处,可不代表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若是引起朝堂的注意,那些人绝对不介意让其他人替换掉范家。
思索了片刻,范永斗沉声道:“你派人去请王登库和靳良玉他们几人过来,这一笔买卖我们范家自己吃不下。”
四十万石粮食,五千具兵甲,至少两百多万两银子,绝不是他们范家自己能吃得下。
“好!”
范永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
黄河。
苏浩倚在船舷上,迎着河面吹来的风,十来艘大大小小的船只航行于河面,既有渔船也有商船。
这次因为是查黄河客商的失踪,所以五人在出了开封府后,便来到渡口,伪装成客商,包下了一艘渔船前往孟津。
这时候,自来熟的姜世忠已经和船主搭上了话:“老哥,小弟听说这两年来黄河上常有客商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独自驾船在这河上,就不怕遇上那些绑架客商的凶人?”
船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期风吹日晒,皮肤显得极为粗糙黝黑,长年累月地摇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