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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娘的,这小子还真够狠的,竟然踹人蛋,老子看着都疼。”
“以后可别惹这家伙,我可不想我们家香火断了。”
“狗日的,哪里学的下三滥的招数,又是撒石灰,又是踹蛋的,真够卑鄙的。”
“可不是?哼,乡巴佬果然下贱。”
……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李静安全然不顾,一直对着郑玉踢,不是踢他的脸,就是踹他的蛋。
郑玉是护住了上面,又护不住下面,惨不忍睹。
旁边的祁彤也是看得眼皮子直跳,原本以为这家伙对自己胸口袭击,就已经够恶毒了,没想到此刻他……
“下贱东西!”
她低声骂了一句,可偏偏不敢过去拉架,生怕这个泥腿子给自己又来上一下。
她捂着胸口,疼痛难忍,不知道这要养多久才好。
“静安,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于泽杨看到李静安越打越疯狂,生怕李静安把人打死,连忙过来拉他。
李静安又踹了郑玉几脚,这才罢手,还不忘朝他吐一口唾沫,骂道:“呸,什么玩意儿。”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后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戴方正高冠,手拿黑色戒尺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众同样穿着白色长袍的学生走了过来。
看到他出现,不少人都害怕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学生。
因为此人名叫歌桡,是上阳学宫的刑律老师,掌管一切刑罚规矩,据说学宫现在的宫规就是他亲手写的。
歌桡询问了一声,见没人回答,又问道:“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郑玉双眼都是石灰,根本看不见是谁来了,但听到这个声音,也知道是谁,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而站在墙边的祁彤,也是大气不敢喘,更不知该如何答话。
只要李静安气定神闲地看着歌桡,不过也没有回答。
歌桡环顾一圈,发现都没人站出来给自己解释,不由得大为恼火,对身后几个白衣学生说道:“把这几人带去刑罚堂。”
“是。”几个学生领命,一起过来抓人。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李静安瞥了一个来抓自己的学生一样,很不耐烦说了一句,然后便弯腰背上自己的东西,准备跟人走了。
“静安。”于泽杨心急叫了一声。
李静安看了他一眼,说道:“别管我,快去考试,反正我又不考。”
于泽杨道:“可是你……”
李静安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上阳学宫不是无理之地,咱有理咱怕啥。快去吧,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泽杨欲言又止。
歌桡听他说“无理之地”四个字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几人就被带走了,而于泽杨看着李静安的背影,满是担忧。
“嘿。”这时身后一个少女嗓音响起。
于泽杨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眉宇间颇有英气的少女正看着自己发笑,问道:“你是?”
那少女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宁可唯,来自川郡新阳镇。”
于泽杨眼睛一亮,“你也是新阳镇的?那你……岂不是那个第一名?”
上阳学宫每年收取的学子有限,只要三千人,因此每个郡县都有名额限制,最多不超过三个。
而事实上,大多数大城重镇以外的川郡,连三个名额都很难凑齐。
今年新阳镇凑齐了三人,算是几十年来头一次,以往都是一个、两个,大多数时候甚至一个都没有。
因为要获得学宫的录取文函十分艰难,需要参加数十场文武考试,且分数都得是乙上及其以上才行。
李静安最终的分数便是文科甲下,武科甲中。而于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