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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要亮时,谢祈年才抱着近乎昏迷的顾承从浴室出来。
好好为人擦了擦头发,掖了掖被子,才心满意足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腰托放在一侧,早已不像新买的那样完好,原本冰冷的房子里,也有了人气儿,好像整个世界,都莫名暖了起来。
忍不住低头,再再亲一下顾承,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这么好的人,是他的了。
打开手机,谢祈年果断联系了张经理:
此时的张经理:垂死梦中惊坐起,不知自己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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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燃完了,眼看着天还不太亮,谢祈年又点上一支,黏黏糊糊的靠回顾承身边。
正等着张经理回话,忽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傻叉4号:
傻叉4号:
长睫闪了两下,谢祈年眸色微暗,莫名就想起了顾承刚才跟他说的那一句“当然不”。
笑了一下,指节覆上屏幕。
打字:
发完,对面一阵沉默。
似乎仍觉不解气,谢祈年又补了一句:
说罢,果断拉黑,杜绝一切联系。
独留对面的傻x前功尽弃,默默煎熬。
正在此时——
张经理:
看到这儿,小狼崽的心情才好起来,放下手机,指尖轻撩过顾承的睫毛,满心欢喜。
撒谎的顾叔叔很可爱,不应该被那群恶心的人用作把柄。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生气,给派去的人发了条信息: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日光微暖,顾承抬手捂了一下眼睛,才慢慢睁开。
刚想起床,就被几乎酥掉的骨头,又强行按了回去。
眼尾不受控的多了几点泪,让他不自觉咬牙,越发痛恨泪腺浅的体质。
脑袋发晕,指尖都是麻的,唯一的好大概就是——腰不难受。
约莫,得益于狼崽的小心翼翼。
外面,谢祈年做了粥送进来,张口就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吗?我不大会,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或者……”
似乎没有特别难受,如果非要说的话……顾承脑子晕晕乎乎,开口道:“眼睛有点肿,闭上的时候容易流泪算不算……”
艹!不算!
话没说完,顾承就自己反应了过来,缓缓抬起被子,把下半张脸连带着通红的耳朵一起挡住。
天,真是睡糊涂了。
偏谢祈年还靠在他身边,隔着被子,轻握住他的手腕,“那我吻一下?会不会好一点?”
因为要等着剧组的人来,房门没有锁,恰好这时“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从玄关可以将将看见床头。
洛临渊买了果篮过来,一进门就是:“阿承,我正好在附近取景,听节目组他们说你在这儿,过来看看。”
“怎么样啊?那压住病娇年下的方……”
话没说完,就收到了谢祈年一记诘问的目光。
门口的人一怔,随即换了个说辞:“那什么,天上掉一果篮,我帮你们捡一下,当我没来过。”
话落,咔哒——
果篮放在玄关储物柜上,门随即被合紧。
“……”
顾承眉头拧的更深了,干脆再次抬手,被子挡住整张脸,把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