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铭看着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是知道了茯苓的脾气,交代了两句,跟了上去。
看着混合着血迹已经发白的伤口,茯苓脸色不是很好看,一边刮着腐肉,一边说:“殿下若是想要要每天刮一点肉糜出来的话,我看还是不要包扎了,直接泡在水里就好了。”
凤齐铭忍着剧痛,脸色有些苍白,纯伴因为疼痛有些许微微的颤抖。
知道茯苓这是生气了,没有任何的辩解,直接道歉:“对不起,茯苓姑娘说了这么多次,我还是不长记性。”
只是这道歉的语气略微的显得轻松了些。
茯苓往伤口倒上了药粉,直接包扎了起来:“殿下说笑了,我只是有些心疼这些药罢了。”
这是真的心疼,这些药全都是千金难求的,结果用在这人身上,完全不知道珍惜,前脚刚敷上,后脚直接打湿了。
凤齐铭的脸色此刻倒是认真了起来,看向茯苓:“我向茯苓姑娘保证,明日之后,我定会好好养伤。”
茯苓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收拾自己的药箱:“殿下药已经上好了,至于你说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保证殿下命还在就好了,毕竟我是有目的的。”
凤齐铭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好,那就不打扰茯苓姑娘休息了。”
送走了凤齐铭,茯苓想着今天收到爹爹送来的信,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所以在面对凤齐铭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她只想要快点回去,也不知道岁禾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秦屹川。
只是现在她这里都有一种被笼罩的沉闷感,又得知消息凤齐铭来到山南,不仅仅是被针对,而是有人想要借此事杀掉他,除之而后快。
那在这里的事情便不是那么简单了,藏匿在暗处的危险也是无处不在。
她心里虽然担心,但远水救不了近火,眼前都还有麻烦事儿一大堆。
凤齐铭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去休息的,现在官兵和民众都在前线奋战着,他此次来山南,本意就是鼓舞人心的。
“殿下。”木林看到凤齐铭赶紧担忧的跑了过来。
“无妨,今晚是关键的一晚,我又如何睡得着?”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怎么样,那堤坝会不会塌?”此时,知县府内传来迫切的声音。
“二爷,这时说不准啊。”王知县的语气带着为难。
他原本作为这山南县的父母官,现在这个情况应当跟太子一起去前线的。
只是被太子给拒绝了,直接下令,让他留在城中安抚那些新来的流民。
此事他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去那地方干嘛?就算是决堤了又能死的了几个人?
“你是干什么吃的?问什么都不知道。”被叫二爷的人传来气急败坏的恼怒。
“二爷,此事也跟您传给我们的情报有误啊,那太子根本就不像是信中所描述的那样。”一想到两日前太子阴沉的那个场面,他的双腿都止不住的要打颤。
“哼,就他空有一个太子的衔而已,就把你吓成这副狗样子。”那叫二爷的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不屑。
“我苏家,可不怕,区区一个草包太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苏伟捧着自己的大腹便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咯咯咯的笑起来,在这漆黑阴冷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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