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苏婉差人送了几道比较丰富的佳肴过来,她自己不过来的理由就是她得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凤梧也不在乎,反正不吃白不吃,到了下午苏婉才过来,一来先是拉着凤梧一阵嘘寒问暖,然后跟凤梧说的理由是:有人羡慕凤梧得到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心生嫉妒,冒险雇人行凶,不过已经把人给抓到了,让凤梧放心就是了。
凤梧看着苏婉瞎扯的样子,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她,憋不住的想笑。
呆了一会,苏婉出门之后用手帕擦了擦手,扔给了嬷嬷,眼里充满了不屑:“还真是好骗。”
北国那边来的大使,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他们想听到的消息,结果直接就传来了刺客咬舌自尽的消息,尸体已经被刑部运了回去。
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私底下恨恨的咒骂两声。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嘉阳公主,毕竟是皇上最受宠的女儿,并且还是唯一一个成年的女儿,嫁给北国最让人看不起的世子,这凤国皇帝丢了脸不说,还只能往肚子里咽。
结果偏偏又冒出来一个公主,自然不合他们心意,才想到了派人去刺杀,现在刺杀失败了,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和亲的事情比较重要,只要人没事就行了,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刻意的营造出一种喜庆的感觉,为的就是做给天下人看。
凤梧院子周围的守卫明显增加了,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和她身边的人进进出出。
当天晚上凤梧正准备洗洗睡了,小胖直接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凤梧。
凤梧看着信,好半响才舒展了眉头,烛火的照应下,微微颤动的睫毛阴影拉得像是半扇扇子一样。
“救,让茯苓过来。”小胖点了点头,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人走了,凤梧直接把信烧了,烛火跳动的倒影映入了凤梧漆黑又带着少有严肃的眸子中,最后一点烧完之前只能看到几个字,镇国将军。
第二天微微一亮,凤梧打开门让丫鬟进来,不一会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一切都没有变,一切又都变了。
等到凤梧回东厂的时候,东方植坐在位子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喝着茶,相反的是,对面坐着的人,浑身充满了杀气,看人的眼神也是带着侵略性的凌厉,整个人直挺挺的坐着。
“爹。”凤梧直接走了进去,把面具撕了下来,也不在乎对面的人看见。
“回来了。”两人就淡淡的说这话。
凤梧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的人:“镇国将军原将军。”
而原牧野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凤梧:“嘉禾公主。”
凤梧轻笑了一下:“是我。”
也不怕他去告密,在信上东方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凤梧是唯一能救他儿子的人,怕什么。
原牧野握紧了拳头,表情依旧是保持着震惊的模样,随后看向东方植:“你,你居然。”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东方植全然不在乎,眯着一双丹凤眼慵懒的看着他:“你儿子还救不救了?”
原牧野虽然对于现在的朝堂表示不满,毕竟皇上已经忌惮他原家,说不定哪天就直接栽赃嫁祸,这件事情他也是有准备的。
但是一个宦官居然偷偷养大了皇家的血脉,简直是荒唐。
只是对于此事也是表示荒唐,凤家的事情他不想去管,他只在乎天下的百姓。
现在他儿子原丞州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每天看着那浸透衣服的血水,哪怕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他都感到心颤。
之所以找到东方植面前来,那是因为东方植曾经救过南疆的一名巫师巫妖,而这位巫师不仅害人厉害,医术也厉害。
镇国大将军亲自来求一个宦官,一个人人喊打,得而诛之,坏事做尽的宦官,这要不被逼到了绝境,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也知道,这一求,以后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但是现如今昏君当道,还忌惮他原家,视他原家眼中钉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