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汪诗诗眼圈有些发黑,但还是坚持爬起来,到饭堂吃饭。
一方面是不吃会饿,另一方面她想知道那些饭菜到底好不好吃?
她低头喝了一口粥,立即就后悔了,清汤寡水,没滋没味,还拉嗓子,这是她这辈子吃得最难吃的早饭。
看看陆羽,一脸很香的表情,不仅喝了粥,还吃了两个馒头。
汪诗诗心中不停地自言自语:上辈子是猪,上辈子是猪,上辈子是猪……
陆羽没有留意她的想法,一个实习的小记者,不添麻烦就不错了。他在饭桌上与王培柱研究了路线,也说明了汪诗诗要跟去。
王培柱与肖奎重新进行了分工。
吃完早饭,司机将他们送了一段,送到山脚下,车开不上去,陆羽他们下车。
陆羽背起汪诗诗的拍摄设备,看向眼前这座足有三四百米高的山,虽然没有泰山那么高,但是也没有泰山那稳当的台阶。
想到这个大山里面还生活着几十户人家,陆羽的心中百感交集,这样的交通条件,就学就医买东西都是困难,不知道这些人的生活是什么样?
“陆书记,我帮你背 “他们那里通电了吗?”陆羽边走边问。
王培柱点点头,“电还是通了,不过不是电线扯过去的,是我们协调补助各家各户,让他们自购小型家用风能设备和光伏板双重发电,这样成本低,不用月月花钱,勉强能满足日常生活用电。”
陆羽点头,对于王培柱还是很钦佩,这样做最切合实际,否则这样偏僻的地方,通电的成本很高,用电的成本也高。
“路没法修通。”王培柱主动说道。
“这个的确难。”陆羽回应。
“他们平日除了卖些山货外,基本不出来,就是自给自足的过日子。”王培柱介绍。
“没有想过将他们都搬迁出来吗?”陆羽问道。
“想过,但是如何安置,以后如何生活的问题,我们解决不了,最后放弃了。”王培柱如实回答。
陆羽沉默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清平村。
爬上半山腰,终于看到一块平地,几十个农舍出现在那,房屋低矮,看起来都很小。
一家的烟囱里炊烟升腾,倒有些隐居的生活气息。
走近,一条略宽的泥土路将村子居中分开,两边都是农家思议。
“我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县长,更没有县长来过咱这,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大官呢?”王大爷看向陆羽,紧张地直搓裤子。
陆羽快步上前,“王大爷你们好!我叫陆羽,不用喊什么县长。”
“用给你作揖不?”有个老太太弱弱的问道。
陆羽的心像被扎了一下,连忙摇头,“不需要!”
旁边的汪诗诗,举着摄像机,录下这一段,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好笑又心酸。
陆羽让他们坐下,自己也找了个木墩坐下,看向王大爷,“现在村里还有多少人?”
“只有三十二个人了!”王大爷说道。
“老王头,你老糊涂了吧?现在是三十三个人。”旁边一个老头打趣说道。
“对对对!还剩下三十三个,孟家丫头回来了。”王大爷笑着说道。
“都是老人?”陆羽想到了空巢老人四个字。
“嗯!都剩下我们这些老人了,年轻人都受不了这里的穷,都出去找活路了。”王大爷神色有些暗淡。
“出去也好!要不他们还要过我们这样的日子。”另一个老大爷烟袋敲敲鞋底子说道其谈的发展规划,他真想说声狗屁。
应该让他们都来这里看看,看看这里有多么清贫,多么不容易。
陆羽抬头看了一眼两边的房子,有些已经倒了,还没有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