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打量着高位上的年轻人。
目光中,除了好奇,还多了一丝的惧怕。
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了曹肃,而历经昨夜之后,更是对曹肃有了“清晰”的认识。
这是报仇不隔夜的勐人啊!
宴会上,亶王只是稍稍冒犯了一下曹肃,结果到了半夜,曹肃就领着大军北上,悄悄把亶王带来的铁骑给全灭了。
而今曹肃再和马廖饮酒,边说边笑,他身上的威势就更加严重。
.........
马家少年齐聚。
马豫和元姬被围绕在中间。
他们带头大哥是马豫。
卸下白袍银甲的马豫,看起来就像是个邻家大哥哥,很是阳光。
他年长一些,个头又高,站在少年中,犹如鹤立鸡群。
元姬跳着舞,目光频频的投向了高位,那个和父亲平起平坐的青年将领,就是之前拒绝了他的朝廷将军。
“元姬,别看了,曹肃杀人如麻,可不是什么大英雄。”
马豫知道自家妹妹有些英雄情结,但一想起曹肃在他面前,把昨日与他交手过的羌族青年武者噼得四分五裂,马豫就心头发寒。
这个神都来的禁军将领,手段残暴,武功又高,很不好惹。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敢于去和羌族的人打。”
元姬的概念里,三千人和五千人,有很大差距,曹肃为何敢于动手,就不怕被击败吗?
曹肃还真不怕被击败,他只怕对方不经砍,令他自己拿不到多少的精义。
所以元姬误会了,她认为曹肃很勇武,是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还要勇武。
其中也包含了她的父亲马廖和哥哥马豫。
马豫只比元姬大了两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元姬的话。
他看向曹肃,恰好此时曹肃也把目光投射过来,目光平稳深邃,像是一汪湖泊。
“依贤弟的意思是,马豫最好别以真实身份加入贤弟的军中?”
“马家已经坐实了朝廷的外衣,实无必要在凉王面前展现过于鲜明的态度?”
“贤弟说的有道理啊,白贤弟,你怎么看?”
酒过三巡,马廖喝的醉醺醺的。
白境听到马廖提问,先是继续给曹肃斟了一碗酒,随后犹豫道:“曹昭武说的有道理,但豫儿加入禁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
“过去的一段时间,你也知道,他一直困守在北凉,以为北凉的天,就是所有的天。”
“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直在北凉顺风顺水,实在是........”
白境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有些醉意的马廖是清楚的,他似醉非罪的叹息道:“豫儿确实太过莽撞了,过去太顺,不适合他成长,出去看看也好的,让他可以收敛一下心性。”
“可按照曹贤弟的意思,豫儿最好不要以真名入禁军?”
曹肃轻笑道:“我只是给兄长一些建议,马豫虽然只是马家长子,但他过去一段时间,威震北疆,一定层面上,已经代表了马家。”
“马豫如果直接加入我军,那就意味着,马家与我曹某人彻底绑在了一起。”
“不是说绑在一起不好,只是现阶段,不太合适。”
曹肃话都说到这里,马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他沉声问道:“那依贤弟的意思,马豫应该起个什么其他的名字加入禁军呢?曹贤弟才高八斗,可有什么建议?”
曹肃之前在草原上的那首诗,已经开始广为流传。
马家的读书人都十分佩服。
大家没什么才情,但不妨碍大家佩服会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