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歌载舞的马家人,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
迷迷湖湖的走出营帐,望向北方。
只见北方墨色的夜空下,火光漫天,喊杀声不断。
马廖打了个激灵,心头发寒。
怎么又打起来了?
他不理解,晚上刚喝完酒,天还没亮就打起来了?
而且是把单挑换成了群殴?
马廖匆匆披上了外衣,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妾服侍他走出营帐。
白境面色凝重,纵马驰骋,横跨整个营地,来到马廖的面前。
“兄长,出事了!”
“曹肃连夜率军北上,扬言踏平羌族大营,鸡犬不留。”
“而今曹军已杀进了羌族大营,两方人马在营中混战,羌族节节败退,亶王望北出逃。”
白境快速说完情况,马廖脸色十分难看。
曹肃!
曹肃是真没把他马某人放在眼里,他马廖说好了两家暂且不动刀戈,结果两个时辰还没过,曹肃就拔刀北上。
“兄长,兄弟们探查到,曹肃已经率军杀进了羌族的中军。”
“目前,亶王部落的虓与曹肃已经交上了手,动静极大。”
马廖立即翻身上马,与此同时,自己的大儿子马豫也跑了过来。
年轻人身着银甲长枪,身姿雄壮,脸上有一些的疑虑和困惑,唯独不见半点的害怕。
“父亲,为何北面火光大盛,可是那羌人作乱?”
马豫自己也有一半的羌人血统,可却把自己归为西州人,字里行间,与羌人划出明显界限。
“无需多言,同去查看!”
马廖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铁枪。
十余骑从营地里呼啸飞出,随后带动了许多睡梦中醒来的马家人。
下马睡觉是牧民,上马便是骑兵。
滚滚的马蹄声,响彻夜空,马家骑兵纵马直出北门。
“羌族若是真的被杀崩了,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羌族可是有十万铁骑的,若是举兵东进,我等如何能挡?”
白境总有一些杞人忧天的想法,左右为难,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马廖的判断。
马廖脸色阴沉,啐了一口:“他们谁打败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我马某的眼皮子底下被击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庞然大物,他谁都惹不起。
马廖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无力,心态很差。
趁着夜色与火光,他们向北看去,只见整个羌族大营,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有鬼哭狼嚎的羌族战士身影在浮动。
而在天上,还有道宫炼气士清霄,脚踏飞剑,宛如流光一般,轰然袭杀羌族大军。
从场面上来看,羌族全面被动,很是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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虓叔大吃一惊。
曹肃逆龙刀刀势很急很勐,他稍一侧让,对方这龙头便像不要命一般,冲上他的面门。
在空中,他连忙架起胳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随后被曹肃的刀势击飞,再次向上翻滚了数十丈。
没有什么伤势,空中微微停顿,又折返俯冲,手中长枪架在腋下,身体化作了一道流星,之高空降落。
“破!”
虓叔怒喝一声,手中红枪头似有烈焰灼烧一般,又红又硬,表面似乎还有红色流光溢彩。
曹肃落地之后,浑身的肌肉再次绷紧。
柔软的草坪被他踩得凹陷下去,借助地面的反冲力道,整个人犹如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