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上温着一锅水,暖瓶里也有满满一壶,她倒出来擦了个澡,撩开窗帘又洗了个头。
坐窗口擦头发时,瞥见窗玻璃上贴着一张脸,她冷不丁吓得惊呼一声。
那人抬手敲响房门。
李落上前打开,来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装样式衣裤,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扎着两根麻花辫。
来人叫韩秋雨,上上下下审视李落:“你是秦大哥什么人?怎么会在他家里?”
李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小姐姐好,我叫李落,是他老婆。请坐。”她搬了个凳子。
韩秋雨不可置信:“他老婆?他能看上你?”又胖又黑的像头狗熊,长得也难看,还显老。秦大哥多好看啊,公认的盘条靓顺。
李落不高兴了:“他看不上我能看上你啊?”
韩秋雨又羞又气又堵的慌:“我……”
“你什么你?你给我走!没礼貌!”李落下逐客令并关门。
她想睡觉,这三天来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是梦到父母发了疯般找她,就是梦到秦家人发现她是假冒的,撵她滚蛋。
韩秋雨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屋,看着东厢房紧闭的门,眼神发暗。
一个又黑又丑的死胖子,有什么资格嫁秦勉?
她气不过,趁着院子里没有人,上前拉开李落门口火炉的通风口。
……
秦勉忙到晚上才九点半下班,抱着两床被子回家。
屋子里暗,他伸手拉墙上的灯绳,结果摸了个空,定睛一看,绳子不见了。他面色沉沉道:“灯绳哪里去了?”
室内安静,无人回应。
他拿扫帚柄走到床前抵醒李落。
李落一脸迷糊:“你做什么?”
秦勉火大,她还好意思问,他扔了扫帚,深呼吸一口气重复:“我问灯绳哪里去了。”
李落满不在乎的打个哈欠:“用不习惯不小心拽断了啊,明儿我便给你安好。”
秦勉:“……”
他摸黑端起火炉上的锅倒水洗漱,这才发现煤球也熄了,忍不住道:“你怎么也不换碳?”
李落抓狂,睡个觉他问题好多!她恼了:“你好烦啊,你让我换了吗?”
秦勉:“……”
这个女人!
又胖又不讲理。
老头子太坑人了!给他弄个这样的女人专程折磨他。
大晚上,他不想闹,压着怒火去别人家换了一块,调通风口大小时发现风口的挡板被拉到最大。
她有没有常识?
这个祖宗!
他一定要离婚!
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女人都比她强。
他气呼呼的,洗漱时故意制造出动静破坏她睡眠,被子鼓出的巨型大包动也不动。
又睡着了?
他收拾好爬到上铺放席子铺床,故意使劲晃,竟然晃不懂。
这头猪!
……
李落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扫一眼闹钟才七点。
他起的真早啊。
床头有一张字条:早饭在炉子上温着。
噫,还挺体贴呢。
这个老公好。
不仅帅,还大气,有格局!
她下床掀开锅盖,里头放着一碗豆浆和两个大包子。
灯绳也已经接上了。
外头吵吵嚷嚷,她开门走出去洗漱,院里邻居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