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朕,已经四十又一年了,自朕即位起,不,是自他即位起,你便跟着他,你们的关系,一定不错吧。”
汉皇还是慢慢的写着,好似丝毫没有看见封四海眼里的震惊。
“这几日,朕沉下心来想要彻底消磨掉他,花费了大量的心神,但朕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越来越弱了,只要朕再加把力,这具身体,从此便只属于朕一人了。”
“但就在方才,朕感知到那来自苍山的奇异波动的一刹那,忽然脑海里多了些以前不曾看到的记忆。四海,你和韩湘旭,杜和,你们三个可真是好手段,骗了朕足足二十年。”
封四海张大了嘴,石化当场,他没有选择转身逃走,因为他感知到,汉皇的气势,牢牢的锁定了自己。
“方才,朕真的有那么刹那,想着直接出手,抹杀了你。”
封四海额头冒出冷汗,不说话。
“但现在,朕改变主意了,四海,朕要是没猜错的话,镇北王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吧,朕倒要问问他们,比起他,朕差在了那里?!为什么,他们要费尽心机唤醒他,而抹除掉朕!”
说道这里,他停下了笔,将笔放在砚台上,拿去宣纸,封四海大着胆子抬头看去,那宣纸上,赫然写着,千古一帝!
正说着,他似有所感的望向殿外,许虎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嘿,朕猜的还真准。”
汉皇看了一眼低着头,身躯略微有些颤抖的老太监,翻了个白眼,“你看你那个样子,朕都说了改变主意,不杀你了,你还抖什么?想想竟然被你骗了二十年,朕就感觉一阵无语。”
“放陛下出来吧,你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许虎摇摇头,目光直视他。
“呵~”嗤笑一声,汉皇站起身来,负手看着身后坐着的明黄色的龙椅,“朕不适合,他就适合?”
“最起码他在位期间,我大汉并无战端,境内也无叛乱,百姓安居乐业,将士竭诚报国。”许虎目光灼灼。
“目光短浅,眼前的这些战事,你如何能知道它不会是好事,没有战争,我大汉如何扩充领土?!难道一直要安于一隅之地,不思进取?”
汉皇语气颇为森寒,同样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许虎。“你是镇北王,亦是镇守我大汉北疆的将军,你应当知道,战争,永远不是一个能儿戏的东西,它是一把双刃剑,既然决定要接触它,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所以,你所谓的代价就是大汉亿万万无辜的百姓?”王玄身影出现在殿外,和身披铠甲,体型魁梧异常的镇北王相比,他的身体显得格外的瘦弱,但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你高居庙堂,可曾知道轻启战端,带给普通百姓的,是什么。不是喜笑颜开,也不是欢呼雀跃。是满目疮痍!是十室九空!是人死家亡!”
“为了实现你对朝堂的完全掌控,你革除异己,将朝堂诸公换了个遍,那些有识之才,你统统不用,但却用了些酒囊饭袋,留他们在官位上尸位素餐,大肆倾轧贪掠,你在用我大汉国运,养这些可耻的蛀虫!”
王玄面色阴沉如水,出离的愤怒。
“在其位谋其政,老八,你没有坐到朕这个位子上来,有些事,你看到还是太浅。”汉皇幽幽的说道:
“朝堂之上,不是朕不想用那些人,是他们目光太过短浅,又太过迂腐,留他们在,只会让朕束手束脚,只要朕开启战争成功,打下我大汉前所未有之版图,他们还会骂朕吗?他们还会怨朕吗!埋怨,本就是失败者惯有的权利,朕需要做的,是拿出好的结果,彻底让他们闭嘴!”
“谬论!”王玄痛心疾首,这些但凡接受过点初级教育的人都懂,战争,是转移国内矛盾的利器,但绝不该被某些野心家所利用,利用战争的特性,轻启战端,以至于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大汉本是一个安稳的国度,作为玄烨大陆三大皇国势力,哪有什么大的国内矛盾而言,现如今,搞成这幅局面,汉皇,当为首恶。じ☆veЫkメs? ?
可笑他还在宣传战争的美妙,死不悔改。
“你就知道,你费尽心思启动的战争,就一定是我大汉赢?是,以战